“这孩子这些年也是苦了他,他爹就是个拎不清的,他娘又是那般性子。任他游荡了这么些年,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跟着,也就不用那么孤苦了。只是不知道那云七性子如何,哎,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他撑多久呀。”
婉宁长公主有些感叹,宫嬷嬷知她是怜世子爷自小无人管教的心理。不想让她伤心,便是好一番安慰,“公主放心,世子爷是个好的,想来他自己亲自看中的姑娘,定不会差到哪儿去的。不然世子爷也不会在万千姑娘中,就单单看中她不是?”
“但愿如你所说,我也不求他天仙回来,横竖只要他自己相处的欢心就行。”婉宁长公主疲惫地挥了挥手,宫嬷嬷便赶紧替拿来抱枕,换上热的汤婆子。
战天爵并不知道他走后,安宁院里公主主仆两个人的谈话,他此时刚走出安宁院,便见团子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
“爷,他们果然行动了!”向来脸上只有嬉笑和幽怨两种神情的团子,此时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眼里的狠绝很明显。
“呵,他们倒是真的敢!走,我们看看去。”比团子更甚的戾气在战天爵身边流淌,向来慵懒不已的俊脸上此时也只有冷酷,敢犯到他手上来,那便要随时准备好跟阎王讨命的准备。
团子点头跟在战天爵的身后,两人一人一匹马,迅速地朝城外飞奔而去。
云宏义一家出城后,速度便加快了不少,他们急着回兴宁去。特别是云拂晓,她现在归心似箭,似乎越早到达兴宁,心里的不安就能少上几分。
云宏义虽不知原因,但女儿要求他也是尽量满足,这次回兴宁的马车和车夫都是云安一手挑选出来的,云拂晓的这辆马车更是桃花亲自坐在车把式上。
初春,官道上还有许多的雪尚未融化,马车须得小心谨慎地驶过,即便是再技术再高明的车夫也不敢跑的太快。此时他们的马车则经过一处大的水洼,停在路边休息。
云宏义吩咐马车里的炉子烧些热水来给护院和马车车夫们喝,让他们暖暖身子。琉璃有心要出来看看风景,被云拂晓给拘在了车子里。
云安正在周围查看着地势地形,恰好走到云拂晓的马车旁,“云安叔,可有发现异常?”云拂晓探出头来问道。
“回小姐的话,目前尚未发现异常,但此处地势易攻难守,并不适合长久逗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云安一边跟云拂晓说话,一边神色严谨地查看着四周。如云安所说,此说周围均是密麻而高大的树,想要藏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云拂晓听了云安的话,心头的不安再次浓了几分,心里暗自祈祷可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然后又朝着不远处的父亲叫唤道,试图说服他不要再逗留,还是直接启程出发的好。
却不想,恰在这时,地皮似在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就在云拂晓的马车前,突然凸出一大块来,而且在迅速移动,云拂晓吓了一大跳。云安持剑迎面斩下,却恰好将那地面给斩破,从里面飞出一个黑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