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是想起来了?”凤澈问话道。
“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是觉得,弦儿会再害你一次?”皇上冷声问话道。
凤澈的眉梢一挑:“父皇,如今已经证明,儿臣的防备是正确的,若是儿臣别无防备,可能真的要被四皇兄所害了。四皇兄要害的人不仅仅是母妃,还有儿臣,还有儿臣的王妃。”
说罢,凤澈看向凤弦。凤弦却是被凤澈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虽然知晓凤澈将伍月带到了皇上跟前,可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不知晓的。难道伍月当时在堂前已经告诉了皇上,他与自己的阴谋么?
凤弦不是没有想到这个,而是他觉得不可能。若是伍月真的将他与自己的阴谋道出,那皇上为何不去通缉伽罗大师,为何不去不将他唤来问话。
可若是皇上不知晓此事,那为何凤澈要与皇上说这番话呢。凤弦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
但他现在不得不提起心来,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他到底知晓什么?”皇上的目光并未放在凤弦的身上,而是跪在地上的男子上。
“在三月前,思念曾受了皇恩回乡省亲,而当时,思念已经入宫二十余年,已经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罗得父母前来,与思念商议婚事,但却是没有料想到,思念在宫中已与一个侍卫私通,不可能再嫁给他。罗得家一气之下,让思念给五十两白银,否则就要将思念的丑事公诸于众。”凤澈说罢,低头瞧了罗得一眼。
他的眼中并非有同情,也没有厌恶。这个罗得为了思念守了二十五年的光棍,虽然值得同情,但他后面做的事情却不值得人同情。若他对思念有情,若他是个善意之人,自然会放开思念。
但他不是。
也多亏了他不是,才能让凤澈拿到把柄。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皇上听得疑惑,这与思念弄虚作假有什么关联呢。
“父皇,一个小小的宫人怎么能够负担得起五十两,这其中父皇不觉得有诈么?”凤澈问话道,“更何况,思念私通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四哥的侍卫啊。”
凤澈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长的瞧着凤弦。凤弦的神色晦暗难辨,他没有料想到凤澈竟是调查得这般绝对。难道他早已经开始提防自己了?
“父皇,儿臣这一招的确是不应该,若不是四哥之前对儿臣做过一事,儿臣绝对不会怀疑四哥。”凤澈开口道。
“你在怀疑什么?”皇上道。
“四天前,四哥派来伽罗大师,在儿臣的府邸中下蛊,多亏了羽倾,这件事才能迎刃而解。”凤澈回道。
“凤弦!你好大的胆子!”皇上一拍桌案,狠狠的瞪着凤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凤弦,是因为他心头对他的儿子,都是宽容的。可是凤弦却依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
“你说这话可有什么依据!”凤弦冷冷道,“若是没有依据,你如何能够胡说!父皇,七弟这些话明明就是想要诬陷于我。包括思念的事情也是同样,他随便的找来一人诬陷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