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羽倾嘴呈一个圈，不可思议的望着陈永。

陈永现在清醒的模样令身为大夫的战羽倾也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是因为刚才刘氏的话，陈永受到刺激，所以清醒过来了？

战羽倾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她朝着陈永望去，陈永的目光清澈灵动，全然不是一个痴傻儿的模样。

他居然真的……清醒过来了……

“永儿，你别胡说！你别忘了，你小时候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是我将你养大，你别胡说！我没有害你的生母，我才是你的娘！”

“你不是！”陈永的声音带着一抹愤恨，他狠狠瞪着刘氏。

“你不是我的娘，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娘，你分明就是一个害人的魔鬼，你害我的娘亲，你又害我的性命，你是一个魔鬼，魔鬼！”

“你！”刘氏朝着陈永冲了过来，陈永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陈谷眼疾手快的拦在刘氏的眼前：“你想要干什么！”

“老爷！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说我的坏话么？我给老爷保证，这件事妾身没有做过，都是胡说的。”刘氏眼含泪水，她还是头一次在陈谷跟前失态过。

陈永真的病好了，他真的被陈绿安给治好了。

“我一向是相信你，相信了你这么多年，但是最后呢？我得到的是什么？”陈谷冷冷一笑，眸子中只有决然，“我承认，我喜欢香儿，可是我并未宠妾灭妻过，该来瞧你的时候，我都来，我不曾与你有过半分的薄情。

但你呢？你却要害我永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派人刺杀过永儿的事情么？只是我不追究罢了，夫人，你让我真是失望，看来老夫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与你和离。”

刘氏听到此话，仿若晴天霹雳，她的身子重重的往后一倒，若不是旁边的小婢搀扶，她很有可能已经摔倒在地。

“你说……什么？”刘氏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陈谷，“你要休了我？”

“念及我们还有情谊的份上，我不休你，你带着和离书离开吧。”陈谷闭上了眼，沉痛道。

他不休她，是想给她一个尊严。有了和离书，刘氏不会被众人嘲笑，是最好的选择。

“老爷，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刘氏拽住陈谷的手，不顾及旁人的目光，质问道，“老爷，从我及笄开始就一直跟在老爷你的身边，如今已经二十多年过去，老爷难道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么？

我承认，我的确是杀了那个女人，可是那是因为我爱老爷啊，我爱老爷比任何人都要深，那个女人抢了老爷本该给我的宠爱，难道我不该杀了她么？”

刘氏的声音带着一抹颤抖，她从未想过，有早一日陈谷会与她提出和离这么一说。

她承认，当初的确是她害了陈永，害了陈永的圣母。

可是有哪一个女人能心甘情愿的瞧见自己的丈夫深爱着别的女子？她杀了白香这个狐媚子只是想要夺回陈永的心意。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难道对那个女人，陈谷还是无法忘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