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羽倾小心翼翼的望着琉璃,开口道:“琉璃姑姑,娘亲消气了么?”
“已经消气了。”琉璃回话道。
战羽倾心中一喜,她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
“不过夫人说了,郡主一个月内,不许出府。”琉璃淡淡道。
“什么!”战羽倾惊呼出声,要她一个月不许出府去,那她岂不是要被憋出内伤来。
琉璃瞧着战羽倾一张快要哭泣的脸庞,轻笑道:“郡主,一个月已经算得上好的了,你不知晓,因为你的事情,王爷已经进宫了两次。你待会儿也要陪着庆王爷进宫呢。”
“进宫干嘛?”战羽倾眨巴眨巴着大眼,问话道。
“左丞相告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了。”琉璃道。
战羽倾听到此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还有完没完了!明明是他先纵女行凶,怎么反倒赖起我来了!”
“你打得左青儿小姐身上没一块好肉的,左丞相肯定是生气的。”琉璃道。
战羽倾吐吐舌头。
琉璃为战羽倾绑好了发髻,牵着她离开了霓裳院。琉璃边走,边与她说起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左丞相被战天爵气走的第二日,便告御状告到了皇上那儿,皇上将战天爵宣入宫中问话。
战天爵心中冷笑,称打你又如何?他战天爵的姑娘就是要霸气。
气得左丞相直接跳脚。皇上劝和两人两日都未曾有效,左丞相依然不依不饶。皇上这才没有办法,宣来左青儿羽战羽倾当面对质。
战羽倾听到要与左青儿对峙,来了兴致,她可不怕什么左青儿。他们一家都是混球,都是流氓,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不过,战羽倾倒是同情起来了皇上,平日里国家大事已经够有得忙了,左丞相还偏偏要他管这些家长里短。想必皇上颇为无奈吧。
战羽倾曾听人提起过,皇上上位六年,这六年里左丞相军功无数,他有些本事,就是性子太直,京中曾出谣言,说皇上的天下,有一半都是左丞相给打下来的。
对于此事,左丞相竟然哈哈大笑,与皇上调侃。
皇上虽然面色带着笑,但心中却是将左丞相厌恶到了极致。但左丞相这个人呢,自负得很,是个情商低的蠢货,他怎会明白皇上对他的不满。
战羽倾小小年纪都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军功多高,臣都是臣,若是起了功高盖主的念头,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怎奈,快要四十的左丞相依然不明白。
战羽倾走到胜风院,正好瞧见自己的父王。这两日父王的神色并不太好。眉眼之间竟然透着一丝憔悴。
战羽倾上前,与战天爵行了一个礼:“父王这是怎么了?为何瞧着如此憔悴,又被娘亲遣入书房睡了么?”
战天爵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的事儿,爷怎会被丫头遣去书房。”
战羽倾听着有些牙酸。自己父王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口口声声的唤娘亲为“丫头”,真是够腻味的。
“琉璃都跟你说了吧?待会儿要去跟那两个流氓对峙,你可准备好了?”战天爵挑眉,问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