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宏义对云拂晓视如珠宝,若是战天爵心中真又装了别人,他何必委屈了自家的姑娘,这婚事不要也罢。
“云尚书,我与韵诗公主只是从小时就认识,当初韵诗的母亲莲妃娘娘曾经对我家有恩,所以祖母对韵诗视如己出,韵诗小时也曾救过我的性命,对韵诗我只有兄妹之情。
昨日她突然失明,作为兄长,自然得陪在她的身边。我与韵诗二人清清白白,绝无男女之情,在天爵心中唯有云小姐一人。”
战天爵说着跪在了云宏义跟前,云宏义本就是想问清战天爵对自己女儿的情谊是否真实罢了,战天爵突然这么一跪,倒是让他有些慌乱了。
战天爵的性子他曾经也有所了解,都说战天爵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高傲待人。除了皇上,谁也不能让战天爵低头。
可是今日他却跪在自己的跟前,让云宏义顿时有些惊愕。云宏义作势要扶起战天爵,可战天爵的双腿却像是黏在了地上一般,怎么拽也拽不起。
“你这是作甚?我不过是问你话罢了!你好端端的跪在地上做甚?男子汉大丈夫,膝下黄金,只跪父母君王,哪有跪他人之礼!”云宏义呵斥道。
“回云尚书的话,天爵是云尚书的女婿,日后也算是云尚书的半个儿子,也要随着丫头唤你一声爹,既然是跪父母,云尚书也得跪。”战天爵道。
一旁的乐氏见状,有些感动与战天爵的一番苦心。
她知晓战天爵对自家女儿是真心,可竟不知他用心到这个程度。乐氏走到战天爵跟前,道:“你起来说话吧,你这样跪他,他都不知晓该与你说什么才是。你既然都解释清楚了,我们都明白了。”
战天爵见状,开口道:“可否让我见一下丫头,我很担心她的身子。”
“你跪在地上如何见?”云宏义大吼一声,战天爵立马站起了身子。
“既然你说你对晓姐儿是真心,老夫希望你记住这句话。若是你日后敢欺负我家晓姐儿,你别忘记,我这尚书府永远是晓姐儿的家。”
云宏义也并非是真心想要为难战天爵,更何况他也清楚云拂晓现在想见的一定是战天爵。既然如此,云宏义何必要去为难战天爵呢。
战天爵闻言点点头。云宏义叹息一声,唤来云安道:“带他去见小姐吧。”
“是。”云安笑道。
战天爵跟着云安一路去了天晓院,他的步子迈得很是急切,云安一路小跑才能追赶上他。云安心中一汗,这战世子对自家小姐的闺房他还真是熟悉得跟自己的家门一样。
战天爵一路来到了天晓院,见房门紧闭,天蓝正守在门口,战天爵急忙走上前去:“天蓝,丫头可还好?”
天蓝闷闷的看了战天爵一眼,摇摇头。
战天爵见状敲了敲门,开门者正是红着眼的琉璃。琉璃一瞧是战天爵,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接关上了房门。
战天爵眼疾手快的按住了门沿,道:“琉璃,你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