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跪在这里做什么?快些起来。”君傲天开口道。
“罪臣不敢起身。”云宏义道。
君傲天看了云宏义一眼,叹息:“好端端的怎么成了罪臣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有什么不敢起身的。”
说着,君傲天走到云宏义跟前,搀扶着云宏义站起了身子,“韵诗刚才与朕说了,她只是慌不择路,没有瞧见炮仗撞上去的,与云初阳并没有关系。
况且今日云初阳与云拂晓二人已经来与朕谢罪了,朕既然已经惩罚了他们,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这件事就当作罢吧。”
君傲天说这番话自然是看在云宏义的面子上,云宏义在京城中可算是兢兢业业的好官,君傲天没有必要因为韵诗一个公主而失去一个人才。
况且既然元恩大师已经说韵诗这眼很快便没事,他又何必再做惩罚呢。
里屋中的战天爵瞧见了云宏义一行人,他刚想起身,韵诗却拽住了他的胳膊:“阿爵哥哥,你要去哪里?”
“出去看看。”战天爵道,他正要扶开韵诗的手,韵诗却拽着战天爵的手不肯放开。
“阿爵哥哥别走,韵诗什么都看不见,若是阿爵哥哥你走了,韵诗如何能安心。”韵诗求情道。
战天爵看着韵诗这个模样,又瞧了瞧跪在门外的云拂晓,心中很是烦躁。今日本是丫头的好日子,却是没有料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丫头心中应该不是个滋味吧。
战天爵如此想着,更是想要起身,韵诗的胳膊却死死的拽着他。
战天爵低下头,见韵诗白皙的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伤痕早已好,只是覆盖在皮肤上变得凹/凸不平。
这伤痕是韵诗小时为他所伤的,战天爵眼中竟是复杂。他道:“韵诗,你放心,爷不走,爷等着你睡着再走。”
韵诗听到此话心中顿时安心了下来。
皇上瞧了瞧这天色,如今已是深夜了,云宏义一行也劳碌了一天,该是休息的时候。
“你们走吧。”君傲天开口道,“绿安,你去送送他们。”
“是。”绿安点点头,上前搀扶起乐氏与云拂晓。
云宏义一行人一路无言走出了宫门外,等上了马车之后,云宏义却是道:“晓姐儿,你且告诉为父,这韵诗公主与世子爷二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小时候曾认识。”云拂晓道,她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头却昏昏沉沉,直接晕倒在了马车之上。
等云拂晓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云拂晓的身子如同千金重一般,一旁的琉璃泪眼婆娑的望着云拂晓,她想要说话,却怕云拂晓怪罪。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云拂晓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你想要说什么,你说便是。”
“小姐,这韵诗公主真的不是装失明么?”琉璃问道,“今儿个听果子说,世子爷一大早又去了宫中陪着韵诗公主,小姐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世子爷不来瞧瞧你。
小姐,你若是想打琉璃你打便是,琉璃受不了了,这些话我知晓不该说,可琉璃就是忍受不住,小姐若是要怪罪,就怪罪琉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