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嫌我惩罚太重了,可是以依我看还罚轻了,以后若是一个个的都学着云拂晓这样将乡下的毛病都带到侯府里来,那我们侯府都成什么样了!”
老夫人面露不屑,摆明了是瞧不起自兴宁回来的云宏义一家四口。
云宏义又不蠢,自然听得明白。他当即便沉了脸,说道:“既然母亲不欢迎我们一家四口,那我们夫妻明天就带两个孩子回兴宁去!”
云宏义一说完就准备往外走,老侯爷却是暴吼一声:“孽子,你给我站住!”
见云宏义脚步稍顿,老侯爷沉思着退一步,“就按你母亲说的,让她在祠堂里思过,抄《女戒》三遍,一日三餐按时送去。”
云宏义不明白,但是老侯爷明白,郁氏作为侯府老主母,即便是他,也得注意维护她的威严。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了,如果儿子再不明白那他也是无计可施了。
云宏义沉默着,他也知道,这已经是他爹能做的最大限度了,可他就是不甘心,女儿受苦,做父亲的却无能为力,让他心里很是愧疚。
云宏义沉默着,老侯爷知他是不满意,只得耐着性子又跟他说道:“如果拂琴能嫁进庆国公府,那将是我们忠义侯府的满门荣幸,以后你家晓姐儿,说起人家来也更有优势。”
云宏义只是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我们一家四口只是回来为你庆祝生日,但你的生日一过我们自会离开京城。这次的惩罚,我们晓儿应下,但以后请母亲不要再插手我们二房的事情。”
说完便不再理会身后云伯城夫妻二人的脸色,直接跨步走出松柏院。
云宏义回到朝阳院,听见赵嬷嬷说,乐氏哭累刚歇下,他便点点头,回了朝阳院的书房。
唤来福安,让他准备一些吃食和厚实衣服,他准备亲自去一趟祠堂。
云宏义到达祠堂时,正好听到郁氏身边的老嬷嬷在说风凉话:“七小姐,你也不看看你们二房在忠义侯府什么样的地位,这样天不管地不管的跟老夫人对着干。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
云宏义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些话,顿时怒火丛生,他的女儿怎么能受这委屈的,就因为他不是嫡母所出,所以连一个下人都可以如此的对他女儿不敬。
云宏义直接走进去将那老嬷嬷给踢翻在地,老嬷嬷反应过来时才看见是云宏义,他本身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见到云宏义如此待她,待他继续愤怒不已。
“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奴虽然人是奴才可也是老夫人的奴才,二爷你如此待老奴,可是想好了要如何跟老夫人交代。”
老嬷嬷因为老夫人的关系,在忠义侯府里向来是眼高于顶的。可他却不知道,因为他的这番话,让云宏义的怒气更甚,当即又是一脚踢向他。
老嬷嬷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云拂晓见他父亲前来,低声向父亲请安,眉眼间有些委屈,但绝不提诉苦的事情,她的这作为让云宏义更是心疼不已。
“是为父让你受委屈了,为父刚刚去找你祖父了,只是将《女戒》减少到三遍,其他的惩罚并没有减轻,为父没用,只能做到这些。”
“爹爹言重了,女儿明白的,是女儿没用,没能讨得老夫人的欢心,给二房带来的不好影响,影响了父亲与祖父的关系,是女儿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