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爵哪里敢责怪皇舅舅您呐,天爵这不是在给你商量么?若他的目的只有天爵一人,天爵自然是不怕的,可如今这关系到天爵的家人,天爵很是担心我的亲人会因为我而受到什么危险,柳云洛的事情还望皇舅舅早些查处。”
战天爵道。战天爵自然心头清楚,若是把所有证据都陈放在君傲天的面前,君傲天反倒会多心,猜忌战天爵的目的。但若是用这委屈类似撒娇玩世不恭的语气反倒能让君傲天减少怀疑。对于一个君主而言,他们欣赏聪明的人,也喜爱掌控聪明人。
若是掌控不了,身为君主的君傲天很有可能会杀之而后快。君傲天太过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他是万人之上的君王,所有人都必须城府,虽然如今立了太子,但君傲天仍不会全力培养太子,他的专注力会在每一个皇子身上,给他们期待,放任他们暗斗。
这样的目的无非是警告皇子和太子,如今虽然立了太子,但天下还是他君傲天的,他不会放任太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迅速成长起来。这也是为何比起太子,君傲天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二皇子,现在唯一能压制太子之人就是二皇子。
若是战天爵直接指出二皇子与柳云洛的关系,君傲天一定会认为战天爵与太子二人有所图,想要一同对付二皇子,所以战天爵话里话外提点到的都是宁太守与柳云洛的关系。君傲天的心情阴晴不定很是难猜,战天爵要处处小心,以防自己说错了哪句话让君傲天怀疑到他。
“你说柳云洛如今在宁太守处,可有什么证据?”君傲天问话道。
“自然是拷问俘虏得到的,若是皇舅舅不相信天爵,你唤那人前来询问便是,”战天爵道,“皇舅舅,天爵虽然去江南一趟没有得到什么证据,可是如今瞧来,柳云洛如今已经不打自招,皇舅舅,天爵希望皇舅舅能代替天爵惩治柳云洛,以保天爵家人的安危。”
“你真是如此打算的?”君傲天在战天爵的身上打量了片刻,他似乎想看穿战天爵是说的是真话还是另有目的,战天爵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可他还是有着一定的本事,若真如战天爵所说,柳云洛派人暗杀他,那么能在暗杀者手里逃脱的战天爵一定不简单。
“这还有假,再隔几月天爵便要与云小姐成亲,天爵想要的无非只是安安稳稳的生活,不想被打扰,皇舅舅若是能答应天爵此事,天爵一定会好生感谢皇舅舅,以后皇舅舅再派天爵出京办事,天爵绝无怨言。”战天爵道。
君傲天叹息一声,他拍了拍战天爵的肩膀,摇头无奈道:“你啊!一心就想着儿女之事。男人还是要事业为重,你这个模样,庆国公又该为难了。行吧,朕就答应你的请求,你明日将你抓到的俘虏带到宫中,朕要亲自审问他,若你说的都是事实,朕会亲自派人去往南宁好生探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