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手许久未曾染过鲜血,只是触及到了底线,她也不会在继续仁慈下去。
这底线便是她的家人。
“这当今的皇帝是我儿子,上一任的皇帝是我的丈夫,想要造反,先要过了老娘这一关。”丁泠猛地一转身,坐在了一旁得椅子上。
徐姑娘的眼睛猛地瞪大,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脸颊上滑腻腻的触感,疼痛慢了一步却也终于有了感知。
而在看去,那坐在椅子上的丁泠,手中玩弄着一把白骨一般的匕首,看着不结实的样子,却是当代最锋利的匕首之一。
“刺骨。”徐姑娘惊呼一声,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也难怪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毕竟这刺骨是不久之前,丁泠假扮成她的模样,去了知府府里的时候,从那个冒牌货的身上偷出来的。
“怎么眼熟是么?”那还沾染这鲜血的匕首,刺客在丁泠的手里,好像是一个非常无害的玩物一般,那锋利的刀刃划过手掌的时候,总是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然而好一会儿的功夫,那双手还是白嫩如玉,没有半点的伤痕。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呢?名节还是性命,又或者是别的东西。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在乎的东西,但是自从见到徐姑娘的第一面看是,丁泠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意的地方是那张脸。
“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蛋,若是受伤了,想来是要有多少公子为之伤心了。”丁泠说的怜香惜玉,但是手中的眼神却盯着她的脸看个不停,似乎是在打量从哪里下刀比较好一点。
“若是杀了我,你们便再也不要想能够得知主上的下落,那冒牌货不过是个草包罢了,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主上在哪里。”
徐姑娘眼睛里已经写出了害怕,却还在妄想能够和丁泠谈条件,可以说是蠢得要死。
听了她的话之后,丁泠挑了挑眉毛:“是么?”
说完,不等丁泠提醒,夙窨就给谷雨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夙杞安去别的屋子里,太过于血腥的事情,小孩子不方便待在这里。
“安安,我们出去玩。”谷雨将小家伙抱了起来,离开之前,看了一眼那女人,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前脚两人出了门,夙杞安就在谷雨的耳边用软糯的声音说道:“拉个旅人蠢死了。”
嗯?
谷雨被安安的说法弄得一愣,随后抱着人继续往旁边的屋子里走去,想着狼途带人回来至少也是天黑的时候了,到时候有的忙,现在还是带着安安休息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夙杞安老老实实的搂着谷雨的脖子,双眼却是看向了自己刚刚离开不久的房间。
她虽然年龄还小,而且不知道娘亲用了什么法子,让她把一些事情都忘了,但是有一种东西是刻再骨子里的。
她从来都知道,娘亲不是什么仁慈的人。之前遇到那些土匪都没生这样大的气,不过是因为没有伤害到娘亲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