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已在此等候多时,见丁泠轻着步伐过来时,脑袋里一片空空如也。
“今夜无眠,不妨与我酌酒几杯?”戾王挑了挑眉眼,上前对着丁泠说道。
丁泠本还想着那句诗,哪料得到戾王会出此言。
若喝上几杯,今夜恐怕不能查出馥郁置于何处,若推辞,万一戾王发怒毁掉馥郁,又何向母亲交待。丁泠还未想到如何回答,戾王仿佛觉得兴致索然,挥了挥衣袖,转身向着庭院。
“既然你无此意,就快回房歇息罢了,小饭团若夜醒,切记盖妥锦衾,切勿受了风寒。”
说完便阔步回了正房,丁泠望着戾王昂直的背影,知道今日无法下手,望了望明月,恐怕明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回房,小饭团已经睡熟,丁泠望着那般模样,心中顿生舒缓。离奇穿越后,最大幸的莫不过有了个儿子。掖了掖锦衾丁泠宽衣解带,睡下。
一室檀香,竟有些浮岚之样,一日的倦意袭来,丁泠半刻进入了梦乡。
窗外月依旧明亮,屋内人思绪万千。
翌日大早,日上三竿。
早晨的光一寸比一寸亮,透过纸窗淌在丁泠脸上,丁泠睁开双目,一眼便望见了已经端坐的小饭团,倒还有几分大人模样。
见丁泠睁眼,小饭团大喜,“娘亲娘亲,这是不是爹爹的府上?”
丁泠坐起,答道:“昨夜姚将军送我们来了府上,还未下轿你便睡着了。”说完掀开锦衾,拿了昨日的素衣穿上。
“那爹爹此时是否还在府上?”小饭团拿过开衫,正胡乱地往身上套,仍不忘向丁泠问候爹爹。
“你去看了便知,快起来罢,太阳已经上了山头。”丁泠说话时分衣物也整饰完毕,末了,便听见门外丫鬟拊门。
“门未上锁,你进来便是。”丁泠正对着镜子输头,万缕黑丝一泄如下。
丫鬟推门而入,手上端着缎面衣物,对着丁泠行理节后置在妆台上便道:“戾王爷吩咐下人为丁姑娘和小饭团送上衣物,请丁姑娘梳妆打扮妥善后带着小饭团到御膳房用膳,戾王爷在此等候二位。”语毕恭身出了房门,轻拢门后,屋外再无半点压声。
小饭团下床,一边穿鞋一边望向丁泠,语道:“娘亲,爹爹派人送来的是何物?”
丁泠将银簪子插入了发丝,拧头便道:“是衣物,不过娘亲不甚喜欢,放在那里便是,我们出去用膳。”说着起身,抱起了小饭团,开门,果然是一个艳阳天。
几步到了御膳房,戾王果真就端坐在案几的上方,一丝不苟地盯着前方。
小饭团一见戾王,便打丁泠怀里跳下,“爹爹,爹爹!”
戾王冲他扬了扬手,示意其过来,小饭团亦举起手,激动道:“爹爹是否想念我?”
戾王起身,走了两大步抱住小饭团,道:“爹爹此般喜欢你,如何才能不想见你,这不就连夜把娘亲和你接回府上。”坐回椅子上,戾王仍旧抱着小饭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