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小步子上前,将莲子羹放在桌上,绕到了男人的身后替他轻轻按摩起来,声音十分娇柔:“老爷~”
苏理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他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可担心归担心,却也没有办法罢了。
“夫人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握住妻子的手,柔声问道。
他做过的那些恶心人的事,养的那些外室什么的,苏夫人都清楚,所以现下只觉得不适,但这么多年来这样表面上的琴瑟和鸣都过来了,又如何忍不得这一时?
这样想着,苏夫人羞道:“妾身觉得…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来对皇座上那位,也是适用的。”
苏理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茬,只是还有些迟疑:“可新帝登基以来,后宫空虚,前些天更是听说…他废除了后宫制度,并扬言只会有一个女人。”
男人哪有什么深情可言,只是有些男人定性高,寻常姿色不足以让其心动罢了。
想是这样想,苏夫人却没有这样直言,反而提醒道:“或许,只是圣上看不上罢了。妾身娘家有一表侄女,出落地可谓沉鱼落雁…妾身觉得,可以一试。”
总得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苏理沉吟着点了点头。
……
虽说夙窨出宫寻丁泠之前把朝政交给了老丈人和沐玉,但身为皇帝,需要他亲自做决断的事情也有不少。
是以处理了苏家那些糟心事后,夙窨又被堆积的奏折所困住了,一时倒空不出时间去缠丁泠,而丁泠这几日却带着饭团男孩外出游玩早出晚归好不快活。孩子由采薇带在宫里,丁泠也十分放心,这些天在外也听到了不少百姓议论苏家的事,好似都出了口恶气。
这日夙窨依旧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贴身服侍他的公公在半刻钟前,被指了出去帮宝宝买寻常放在嘴里含着玩的麦芽糖。
夙窨也是近几日才知道的这种糖。
宝宝倒是喜爱的很,没有用膳睡觉的时间多是含着这糖,哪时嘴里空空的了,又会嗷嗷地喊人,让夙窨看着十分新奇。
过了小半晌,夙窨放下笔,捏住手腕甩了甩放松,才叫人沏杯茶进来。
人来得很快,只走路的步子有些过分地轻了。这样的步子,不是轻盈的女子,便是习武之人。
夙窨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敲着,慢慢转头看过去,见到个未施粉黛却也足够叫人惊艳的美人,那美人一袭宫装,束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而视线再下移,定格在了她空空如也的一双手上。
夙窨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那女人一步步朝自己走近,质问道:“朕的茶呢?!”
本打算行礼的林安娅愣了一顺,还是侧了侧身子“…见过皇上,愿皇上赎罪。”
她的一把嗓子甜甜腻腻,似乎又带着地方女儿家的娇软,让夙窨更发皱紧眉头,却又摸不清这女人的来意,便又问:”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