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来找你的确有事。”夙窨严肃的说,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丁泠藏住想笑的欲望,姑做礼貌的说“请戾王殿下告知咯。”
夙窨听她称呼,神色一僵。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叫我,和平时一样不好吗?”
“戾王殿下都是要娶妻之人了,我再连名带姓的称呼怕是不好吧。”
夙窨听道这话犹如当头棒喝。终于知道丁泠多日来的冷淡是为什么了,心下一喜。
忙与她解释道“我心中向来只有你一人,而且那个公主是个冒牌货,还是个男人。我今后,不许你跟他走得那么近,男女有别,知不知道?”
他这样命令的话说得温柔,丁泠心下一暖。手上却将他推开,说“这事我早就知道。我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
还将他推至门外,不管夙窨一脸疑惑。
“砰!”看着猛的关上的门,夙窨悠长的叹了口气。
女人心海底针。
丁泠感觉自己的脸像烧红了的铁一样烫,心脏高频率的扑通扑通,这可如何是好。
自那日之后,戾王已多日不见丁泠。不是他不想见,只是丁泠每次都避而不见,故意躲着他。他也没办法知道她的心意。
两人就像在僵持着什么似的。
直到有一日戾王从朝中回府,遇到两个面熟的小仆抱着喜庆的红布慌慌张张从外面进府。那两个小仆见到戾王好想下破胆似的,浑身都在战栗。
夙窨冷眼看着跪伏在脚边的小仆,冷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何?”
两人面面相觑,颤抖着声音支唔变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嗯?”
一个单音节,两个小仆顿时被下得屁滚尿流。其中一个终于把打搅的舌头捋直回答道“王爷,这是丁姑娘吩咐的,说府上要办喜事……”
夙窨听完后揉了揉眉心,挥手让两个小仆去了。
他走到丁泠房门前,对着紧闭的房门,踌躇再三,最后也没进去,讪讪一拂广袖独自离开了。
“荒唐!”一声气急败坏的厉声喝斥在庄严的大殿上回荡。
众臣见皇上如此生气,提起一颗心,连忙跪下来,直喊“陛下息怒。”
夙窨还是不动如山,笔直的站着,脸上平静如潭水。在朝的众人都知道,皇帝之所以勃然大怒,都是因为知道了本来要与戾王和亲的邻国公主居然是个冒牌货,十成十的男人。
夙宇拧紧眉心,看向夙窨的目光更深,这件事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很是气极。
“把那个邻邦公主给我带到殿上来!”
两个随堂侍卫领命,踏出大殿朝戾王府去。
约摸半个时辰,公主就施施然到殿上来了,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毫无惧色,仿佛坦坦荡荡。
公主按例行礼之后,夙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可知罪?”
公主仰起头,清澈的眼神对上夙宇“不知皇帝陛下所指何罪?”
“欺君之罪。你可认。”
“我不知我如何欺瞒了皇帝陛下。”
夙宇见他还在装傻充愣,再也没了耐心。厉声呵斥“你身为男儿却代替你姐姐出嫁我国,谎称是公主,这难道不是欺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