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腹中一阵子泛酸,院子都能养出胃病来说出去着实笑掉大牙,况且他还是好男儿。
“她吃过了吗?”
何四知道她指的谁,好在早前派人问过,这会儿搭得上话“方才让人去看睡得正香,被查看的婢女吵醒了说让回话说您要是早点醒就去北苑吃晚饭。”
这是今日来最好听的消息,戾王神采奕奕,“她真的这么说?”
何四听着也帮着主子欢喜,“是这么说!”
“去看看她。”戾王心欢喜头一次醒来被人惦记着,还是个女人惦记着。
丁泠那边也是有人来传话说戾王睡醒了,白天睡晚上醒,丁泠光想着这处另一边估计是这个时辰,金枝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名字是丁泠取的,小支。
只当是给人讲道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来的感谢下老的让位子。金枝得知后在房中气的半死。
白日里平白无故被骂了一句实在心里不太好受,事出有因但是也该轮到她解释解释,唉,算了……丁泠一肚子火气不知道往身上撒。
来的新人不敢多说话,多说多错,只有麻利地干活向主子证明自个儿的用处。小支从进门端茶递水再到给她幺扇吹风一刻都没停下,丁泠看着人忙着自己眼睛也晕,今日伤口有点发炎不过刚擦上药膏,喝了碗黑乎乎的药汁这会已经感觉的不到什么。倒是个伶俐的小丫头让她不好说什么,“你歇着吧!”丁泠有气无力地说。
小支放下蒲扇硕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巴巴地望着她,“姑娘我可是做错什么了?”
这件房的活计是最轻松的,赶不上厨房的十分之一,事情少了就要找点儿来做,不然会被主子说懒,府中老人的话还响在耳边。小支委屈,尽量让自己忙的脚不沾地,都还是要被赶回去只能说这份差事或者是这件房容不下她了。
小支最后争取,“我有什么惹姑娘不高兴的,姑娘尽管说便是。我会改的!”
丁泠自个儿去将蒲扇拿在手里,往贵妃椅上一躺,嘴里轻叹声:“你做的我挺满意,是我的不是,你先起来。”
半大的孩子还分不清楚假话真话,以为是主子搪塞,反过来想想怕不是,应当是真的,那烦恼姑娘的肯定是另外一件事情。小支前后想来只有一件事最符合常理,王爷不来!
在王府的时间不长不短,小支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个丁泠姑娘的传言,其中一件隐约提到和王爷和丁泠姑娘关系不一般。
翘着丁泠哀怨地盯着虚空的一点,小支打着胆子问:“姑娘是在为王爷的事情忧心吗?”
丁泠总算抬眼正正经经地看人,小妮子怎么一下子说到这头上来?
“这话从何说起?”
小支勉强张嘴还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