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泠觉得空气里都是燥热的,自己的后脖子有点僵着的感觉,面前的人浑身都写着几个大字生人勿进。
要不干脆和金枝一样出去好了,现在自己待在这儿要不是个办法,又不知道说什么,起来看看周围,尴尬道:“王爷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打算撤走了,惹不起躲得起,只是现实不像丁泠想着这样美好。
“坐下!”
某人开了口丁泠就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愣在原地慢慢回转身,戾王正严肃地盯着她,浑身就跟订了钉子一样根本不敢挪一下,只好与人讨价还价,“王爷,我还要回去有事呢?!”
说着煞有其事连丁泠自己都差点信了。
“坐下。”
这一次的语调要轻一点,但是眸子里的认真确实不减半分。
丁泠咽下一口口水,自己再也不敢招惹他了,跟不敢算计他,回到位置上坐下之后丁泠小心翼翼地看着戾王。
“王爷~”丁泠已经是很讨好人了。
可是戾王未必领这个情,接着看书。
丁泠实在是纳闷了,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板着一张脸给她看,受伤的人又不是他反倒成自己的不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丁泠近来总是在这些事情上非常的在意,已经不是第一次两次了。
案几上的人还在伏案疾书,方才只是浅浅地看,现在提笔开始写,丁泠分得清楚场合知道现在真是关键的时候不能打扰到他,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敢动一下。
等着人忙完了再和她说话,只是等待的时间不是这么好混的,丁泠感觉十分的无聊,坐在位置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某人,揪着刚才金枝给自己的道具——手帕。
金枝的原话是:“男人最怕一哭二闹三上吊!姑娘你且信我的,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只管关在时刻掉掉眼泪就能够抓到王爷的心了。”
丁泠在男女之事上甚是愚笨,尤其是遇到戾王之后最开始处在上风的位置,现在不知道怎么居然处下风,受着风吹来的关于胜利者的气息丁泠很是恼火。
这么久怎么不争气呢?
金枝的意思是要她哭出来,只要是哭出来就好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定能够招来人的细心安慰到时候再是什么矛盾也解开了。
丁泠的处境不是说生气的小姑娘家要人哄着自己,她是想去讨戾王的话,一个人又怂生怕自己被看出来,于是拉上了盟友,金枝自己也是虚的还拉上了一个不知情的婢女,三人一拍即合,全部都指着金枝的指挥,到时候剩下的两个人只管配合就好。
所以在何四听来是为戾王花花事情吵架的人是非常生气,一边帮着劝,一边兀自生气,其实三人在屋子里是看着眼神行事的,丁泠在砸向桌面的茶杯就无声问了金枝是不是太轻了?另外的一个听着脚步声近了赶紧走到丁泠的身后,三人预备好要迎接和王爷面对面了,深呼吸几口,然后眼巴巴地瞧着人进来。
结果人进来出乎意料般的没有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