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泠是在教自己,小帘忙移步到丁泠床前,弯着身子等候丁泠吩咐。
这时小帘面上的表情已经如常,丁泠心头冷笑,面上一如刚才。既然都留下来了,我就探探,这心头到底埋的是什么。
忙将一手搭在小帘肩膀上,面上露出欢喜得笑容,见小帘看向自己,定金这才开口:“留你下来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我这一个人在邪恶房中,有些空虚,想你和我说会儿话。”果真这话一说完,小帘的面上喜色尽露,入了丁泠的眼里,丁泠也故作欢喜起来。
“能够被丁姑娘留下来,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做奴婢的职责。”说完眼里放光,被丁泠的紫眸捉住。
忙发出爽朗的笑声,搭在小帘肩膀上的手拿下,撑着身子便空处坐了坐,留下一个位置。又将手举起,示意小帘来这旁边坐。
“来来来,这里来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说完拍拍方才腾出来的位置。
拂了一下衣衫,在丁泠身旁坐下。忙对丁泠道谢,说着便不自觉地朝丁泠那边靠近。
“你来这戾王府上,有多少时日了?”
就从普通的聊天开始,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反正今日打这府上闲着也是闲着,要是你真的靠谱,那馥郁我就可以拿回来了。想到馥郁,丁泠笑笑,等着小帘回答。
“我来这府上不足一年。”小帘说完,便住了嘴,等着丁泠开口。
“怎么之前没看过你?你在哪个地方做事?”细细想了想,倒还真没见过,心头记住的丫鬟有轻舞,还有那日被那管事的婶婶打的那个。平日里,凡是来过这房中的丫鬟,都细细看了。今日看小帘,果真是没有印象。
听丁泠问起这个事情,小帘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被丁泠收入眼底。看来这定是有难言之隐,或者不愿提起,却没想到,小帘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我来这府上,便是在柴房中烧柴的,烧了两月,被管事的何老妪分去后花园中种花。可这又才做了四月,又让我去洗菜。”说完眼里居然流出了泪水,丁泠忙扯出手绢,为小帘擦了擦泪水。
实在是看不出为何哭,就说这换来换去,也不至于这般,那她肯定受了委屈。
手上为小帘擦着泪水,嘴里便问道小帘:“这换来换去很正常啊,就这府中,上上下下有许多都需要做事,一个府上要运转,人来人往,有何让你哭泣的呢?”
又连着哽咽了片刻,小帘这才开口:“你是有所不知,那管事的何老妪是有多凶狠,日日就对我毒打,做错了事,就要用家法伺候。”说到这里,难掩伤心,又哽咽了一会了,这才继续说道:“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着府上的规矩,她是按规矩来办事,其实就是收了人家的钱,为人家办坏事。她那点心思,早就被我看穿了。”
如此看来,倒还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