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自知你打小便对我甚好,我为夙宇效忠已是十年,打你送我同他习武,我这心中便知这人对我的好。平日里他对我如兄长,那日他打我,亦是迫不得已。那日孩儿做错了事,自然该被罚,我心里从未怪过夙宇。若我真打夙宇身边离开,他定无心,而他若是将来继皇帝之位,我定也是他的得力之臣。现在被他责罚,又何妨?”蒋强瑞语毕,又望了望一旁的蒋劲,见蒋劲无开口之意,这才又继续说道。
“孩儿已是弱冠之年,却还无所作为,而效忠于夙宇,是我做了十年之事,我不想打这便弃下。”
见蒋强瑞这般说来,蒋劲倒还有些悔意。可细细想来,这夙宇已知蒋强瑞已不再为他效力,却还从未来府上看过蒋强瑞,看来这情义真不如蒋强瑞所说,那这蒋强瑞又是怕何?这中间定有蹊跷,想了片刻,蒋劲心中顿生一计。
“爹若是知你这般,定不先去同这夙宇说,是爹大意了。”
“爹也是为孩儿好,爹不必自责。待我这伤好后,我去夙宇那处,定然不会将爹的话放在心上。”蒋强瑞见不会被送去边疆,心中大喜。
捕捉到蒋强瑞的喜处,蒋劲这才缓缓开口:“罢了,既然孩儿你这般坚持,若爹再动容你,那便是错。其实爹并非要将你派去边疆,这只是对付夙宇的一面之词。”语毕望着蒋强瑞,只见蒋强瑞面色不如方才喜悦,蒋劲心头自是明白。
“爹有一友人,是在这国中做丝绸生意的,平日里便在这国中,将这丝绸带去别的地方。那日同他见得,便知他想寻一人跟着送丝绸的伍中,做一主管。”蒋强瑞听得脸上愈发失了笑意,最后竟没了喜色。
蒋劲方才继续说道:“恰好那日你被夙宇打伤,爹一时便想将你安插在这个位置,你只知跟着送丝绸的伍中,将丝绸送到地方便可以,这地方经常都在变化。送丝绸之余,还可享受些异域风情,岂不美哉?岂知我儿对主子这般诚恳,竟失了我意。”
听蒋劲这般说来,蒋强瑞哪还忍得住?在这不同之处,美女也自是不同,平日在这京城之中,也玩厌了这青楼中的女子。若自己已不在这城中,夙宇定也不能将自己做何。同夙宇来往十年,他若是受了好处,定不会再计较。既然这般,那日说得的南疆女子,送给他便是,若皇上真问起来,我也不在这城中,自是同我无关。
想毕,蒋强瑞便开口对着蒋劲道,“孩儿虽想为夙宇效力,可二十多年来,孩儿一直待在这京城中,连出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方才想了一想,也不想爹被夙宇为难,待孩儿伤痊愈后,我便随父发落。”
见蒋强瑞这般说来,蒋劲心头自是喜悦,捋了捋长须,便对着蒋强瑞道。
“孩儿果真是长大了,方知为父着想,那为父的明日便去同友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