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点点头,自知这是逃不掉了。
蒋强瑞笑笑,穿上衣物便打客栈离开。刚跨上马,便见得夙窨正骑着马朝自己方向奔来。莫不是这单薄古将这事告知了夙窨?
见夙窨到面前,蒋强瑞忙作势行礼,道:“见过戾王爷,听太子说您陪着皇上出宫了,何今日便回了京?”
夙窨哪知蒋强瑞打何处冒出,莫不是刚打那青楼女子那处来?看这满面春光的模样,定是度了春宵。
“父皇身体不适,今日刚到京城,不知这蒋公子打这客栈是有何事。”
爽朗笑了几声,蒋强瑞拍拍衣衫,道:“昨夜良宵方度,方才尽兴,今日要出京,我先告辞了。”说完跨上马,扬长而去。
出京?莫不是同自己是一道儿?那南絮姑娘岂不能带走,若让蒋强瑞发现,定会将她杀死。
罢了,还是先将她找到。
探步进了客栈的门,店小二见是戾王爷,忙行跪拜礼。夙窨开门见山道:“客栈中可有一女子?名叫南絮。”
店小二细细回想,着实无这许人,摇头间,突想起单公子带来的女子,便细细问道:“戾王爷说的可是单公子带来的女子?”
夙窨点点头,店小二做了“请”的动作,便将夙窨带上楼,找了那间房。
谢过店小二,夙窨轻轻敲了门,片刻后也未见得有动静,只好再去敲来。房中似乎没有人在,夙窨抬脚将门踹开,探入,房中果真无人。
转身出门,却见廊道里走出一面色苍白的女子,见到夙窨打房中走出,面露惊异之色。阔步朝前,拦住了夙窨的去路。
“公子来者何人?为何打我房中出来?”
夙窨大喜,想必这便是单薄古的意中人了。忙道:“方才实有冒犯,我为单薄古之友,他昨日受了重伤,今日托我来带姑娘你出京。”
“单薄古如何?怎会受了重伤?”南絮眼底闪现着水光,难掩悲伤之色。
“昨日受了家法,今日卧床不起。不过姑娘不用担心,我已交代过他好好养伤,你同我出京便是了。”
“不,我不出京,你带我去单薄古府上。”南絮眼底的水光倾倒,在脸上画出了两道水痕。
“姑娘为青楼女子,又被蒋强瑞买了身。可你有所不知,蒋强瑞对单薄古可谓是虎视眈眈,若蒋强瑞得知你同单薄古之事,定要对单薄古下手,恐怕那时你也有性命之危。”
南絮知两人都是权势之人,岂不料还有这般关系,蒋强瑞定不会罢免对自己的伤害。
随着眼泪的落下,南絮仰头对夙窨道:“我不能随你出京,今日我定要见得单薄古,求公子带我去单薄古府上。”说完作势要朝夙窨下跪,嘴里哽咽着单薄古的名字。
夙窨岂能受得住这般,忙应过南絮。
“我带你去便是了,一面之后我便带你出京。”
两人一同来到单府门前,岂不料被过路的太子瞧见,夙窨不知夙宇同蒋强瑞已商量过此事,便也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