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古颇感兴味之态,见夙窨卖起了关子。
莫非有何事是这夙窨做不到的?还要我来帮忙,这京城上上下下都知这皇上最看重的便是夙窨,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年岁才二十有余,便跟着皇上处理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要知,皇上将国家之事细细做了划分,几位皇子各担一职,且还做的不好。夙窨却在皇上身边,为他排忧解难,甚至有人讨论,这天下,有朝一日,定会交到夙窨手里。
打小便和夙窨相识,有非同于朋友的关系。单薄古忆起当年,时过近十五年,单薄古印象还深刻得很。
那时年方五岁,同在京担任官职的父亲进宫。正值夏季,太阳毒辣,父亲乃万分严厉之人,将自己留在太阳底下曝晒,转身去觐见皇上了。单薄古听话,家中规矩时时记在心,在外要随从大人,舍不得私自活动。太阳如毒蛇,吐着信子,单薄古热汗直。可父亲走时交代过,片刻之后就出来,切不可在这宫中乱跑。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也未见得。
又等了片刻,突见堂上下来一年岁相似的小公子,单薄古此时已头晕眼花,以为是这皇宫里的童仆,也没多瞧。谁知这公子竟然走近,单薄古知是朝自己走来,便艰难地扬起头。
恐怕这一生,单薄古也忘不掉夙窨那模样,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夙窨走近,伸出手。作势要牵住自己,单薄古将手背在身后,夙窨见状,拧起了眉头,。
“今日太阳毒辣,公子为何在这太阳底下曝晒?”夙窨开口便问道单薄古,,同时将手收回,也背到后面。
单薄古方才以为这公子是童仆,这细细一看,发现公子浑身透露着的都是皇室之教养。父亲在路上就特地交代过,这皇宫里的人,可千万得罪不得,尤其是那些皇室子弟。单薄古自然就不敢搭夙窨的手,生怕这一不上心,就丢了性命。
夙窨这也才见得这公子,身体瑟缩着,原来是害怕自己,忙笑笑。
“你莫怕我,我是这皇上之子,父亲赐名夙窨,我看公子你在太阳底下,实在心有不忍。莫不如你同我到这房下,避避太阳。”
果真是皇室子弟,听这般说辞,倒真不如父亲说的那般蛮横不讲理,便点点头。
夙窨转身,单薄古跟上,两人到了殿下,夙窨进了殿,扭头一看,那公子在门口,不见抬步,夙窨又转身出去。
“你随我进来,不碍事。”
摇摇头,单薄古道:“谢过公子,家父去觐见皇上,交代我片刻后便会出来,让我在此等候,时已久,若我进了殿,家父出来寻不到我,不可不可。”
夙窨已经阔步走到单薄古面前,两人差不多高,单薄古谦谦有礼,夙窨一身书香气息,温润如玉。
“你可知令尊是去了何处?”
单薄古摇摇头,道:“家父未交代,我对这宫里一无所知。”
夙窨想了想,那你在这等候,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