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宇昨夜睡得甚是久晚,将蒋强瑞送走后,已是下半夜。
昨夜之事夙窨定然会在早朝向父皇禀报,今日要早到朝廷,堵住他的嘴。若让父皇得知我两次派人去刺杀,可就前功尽弃了。
夙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床,一日的起伏猩红了他的双眼。此时夜色将尽,东方天空鱼吐白。
夙宇吩咐下人备马,去早朝,切不可让那夙窨得了逞。
昨夜宠幸的美人只有下半夜在怀里,一大早见夙宇下床,娇呻着夙宇昨夜未尽兴,作势要哭啼。
夙宇哪受得了美人儿这般梨花带雨,忙将人挨近胸膛,耳语道:“昨夜是本太子冷落了你,可今日实在要去早朝,莫不如我让账房给你银子,去街市逛逛。待本太子去早朝归来,我再好好疼爱你。”
怀中美人儿露出欣喜之色,纤手抚着夙宇的胸膛,踮起脚,在夙宇脸上印上一吻。
一吻毕了,夙宇身体燥热,想着昨夜短暂的欢愉,夙宇脸上露出春色。若不是今日必须去早朝,就该延续昨夜之欢。忙将美人从怀里放出,又细细安慰几句,这才出了门。
夙宇刚一骑上马,美人立马就变了一副脸色,涂脂抹粉后招来丫鬟,去账房拿了些许银两便去了街市。
夙宇马不停蹄到了午门前,见果真无一人比自己早到,心中大喜,便在门前侯着夙窨。片刻后,大臣们陆续来到,等了许久也不见得夙窨身影。
夙窨向来每日来得甚早,可今日竟然还未到,夙宇不禁有些不解,莫非这夙窨又有何暗数?
今日早朝,夙窨当真未到,夙宇一直心不在焉,还在记挂着昨夜之事。若真要同夙窨打照面,倒还真不知说些什么好。
退下早朝后,夙宇又去同父皇请安,得知夙窨未来过后,夙宇心安。寒暄几句后便推脱道要去查明一些事情,就退了下来,准备驾马回府。
刚一出了宫门,就见得左丞相骑马在旁侯着,见夙宇一来,便忙跃下马,行礼。
夙宇心头大惊,莫不是昨夜蒋强瑞回去将那事如数向他汇报了?今日早朝故来拦我?
“参见太子爷。”
夙宇一瞧,果真是来找我的。下马,将左丞相扶起。
“蒋伯伯,你这是做何?”
左丞相起身,眼里难掩疲惫之色。开口便道:“昨日夜里将强瑞接回府上,那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强瑞自打跟着你,就没受过这般皮肉之苦。我为皇上效力,自然也知这兵家战事之常。昨夜同夫人探寻了一夜,今日将你拦住,就是想问问你,若身边还有得力手下,提拔提拔。我们蒋府就生得他一男丁,若再有个差错,我可如何同列祖列宗交代?”
夙宇心头石头一落,原来就为这个?心里一默,对着左丞相点了点头。蒋强瑞是个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可就昨日之事来看,脑袋不灵光,实在有些粗鄙。
左丞相道谢,恭敬道:“谢过太子爷,若今后有用得到奴才的地方,还请开口,丞一定在所不辞。”
夙宇未理,一跃上马,扬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