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戎看了一眼，舌头没怎么受伤，不由得哂笑道：“你怎么这么笨？说个话都扯不清。”

相思好难过，羞愤道：“都怪你！”

淮戎认错，不怎么走心地道：“是，都怪我。”他将人搂入怀中，遵遵嘱咐道：“待会儿我就要走了，你乖乖呆在营帐中，千万不要乱走，知道么？”

“嗯。”相思认真点点头，悄悄抓住了对方衣襟，小声道，“能不能不走？”

淮戎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轻笑道：“不能。”

相思难过道：“那能把我带上吗？”

淮戎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但是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呢？”相思道，“我很乖，不乱跑。”

淮戎哑然失笑，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会伤者你。你在这儿等着我便是，我很快回来。”

“‘很快’是多快？”相思道。

淮戎略一思索，道：“明日上午吧。”

相思瞄了眼天色，如今才清晨，这是要出去整整一天。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应下，不放心地道：“那你早点回来。”

“嗯。”淮戎应声。有她这句话，他自然归心如箭。

等人走了，相思一个人呆在营帐里，百无聊赖，很快犯困。

军营里诸多不方便，她也没脱衣服，和衣躺在了床榻上。沉沉浮浮中，刚进入睡梦中，就听到一阵兵荒马乱。

相思受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营帐外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东淮那边袭营来了……

刀光剑影，耳边都是金属相击声。

相思抱住膝盖，缩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相公说了，她不能乱跑。她很听话，很乖，不跑的。

营帐的帘子突然被人挑了起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身上配着一把长刀，一身血腥气。

相思吓得连连往后缩，只退到了墙角的位置。

这人看见她时，似乎愣了一瞬，随即稳步走到床边，冷声道：“抬起头来。”

相思低垂着脑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男人强行将她下巴勾了起来，随即惊愕道：“相思？”

相思呆愣道：“我不叫‘相思’。”

这人剑眉星目，长得颇为正派，让人一看就心生亲近与敬畏。他朗声笑道：“小娘子，我是玉凌昭啊，不认得我了么？”

他每年会偷偷潜入上京一次，一来熟悉上京局势，二来看望相思。但玉凌昭每次都是悄悄摸摸来，所以都不敢明着见人，都是在暗处远远看着，所以相思从来都不知道。

“不认识。”相思摇头。

玉凌昭盯着她看了会儿，皱眉道：“娘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傻了？”

“我不傻。”相思气呼呼地道。

玉凌昭点头，道：“我娘子不可能这么傻。”说话间，便伸手来扒她的衣服。

相思吓得直尖叫，下意识就要躲，但玉凌昭还是扯开了她的衣领。

脖颈处一凉，相思抖的跟筛糠似的，怂里怂气地道：“求、求你……不要……动我……”

她听人说了，女人要是跟丈夫以外的男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会浸猪笼的，还会骑木驴，被火烧，受尽万人唾沫，死得无比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