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暮含玉点头。

相思心下一合计，道：“那……沉风也会一道回来吧？”

暮含玉十分不想提起楼沉风这个人，但自家小弟非要问，他也不得不答。

“那是自然。”他略显不耐烦地道，“毕竟都是去定州镇压西南王的，如今战事已平，自然该回来了。”

相思笑道：“真是太好了！”小花意整日念叨沉风，如今她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这花家弟弟了。

暮含玉觉得自家小弟的笑容实在有些刺眼，被这么一刺激，他想起件事来……

“阿嫄，我问你件事，你得好好回答我。”暮含玉严肃道，“先声明，不得撒谎，不得忽悠，不得回避。”

相思看着对方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紧张，也郑重道：“暮哥哥请讲。”

暮含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阿嫄，你与齐王是个什么关系？”

相思放松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问这个。

“合作呗。”相思哂笑道，“还能是个什么关系？”

暮含玉眉头皱了起来，道：“我听我爹说……大军出发那日，齐王殿下非要你与他同乘一匹马？”

相思脸皮有些泛红，愣了一瞬，有些腼腆地点头道：“是。”

暮含玉看小弟这模样就知道有事，沉声道：“那你俩现在可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两人都懂。

相思不禁脸更红了，道：“不……”

话还没说完，暮含玉就插嘴道：“不可说谎，不可忽悠，不可回避。”

相思一噎，默了一会儿，支吾道：“我也……不清楚自己和殿下是个什么关系……”

暮含玉睨了对方一眼，哭笑不得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相思一怔，呆呆地问道：“像什么样子？”

“就像个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暮含玉道。

相思愣怔，羞赧道：“你净笑话我！”

暮含玉见小弟真的春心萌动了，担忧心起，沉声道：“阿嫄，齐王可是个狠角色。”

相思微微一愣，不以为意，道：“这皇室中的，哪儿不是狠角色？”

暮含玉摇头，道：“历代皇族都想整治大家族，可惜不是人人都有那本事。可齐王，恰好就是那个有本事的。”

相思默然不语。

暮含玉也不再多言，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齐王如今不过十七岁，可已经挣得军功，而且看这架势，还有着一批效忠于他的能人，这等心性与手腕，岂止是可怕能形容？若是这人真问鼎大位，只怕四家都难保全。

这些暮含玉能想到，相思自然也能想到，整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但日子总要过，杞人忧天是要不得的。

翌日。

相思一大早去了鹿鸣书院，拉着花意一起逃课。

花意是个乖宝宝，自然不愿意。

相思痞痞一笑，祭出大招：“沉风回来了，你确定不去看看？”

果然，这小花意一听是楼沉风回来了，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要跟着她走，一路上都催她动作快点，竟是比她还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