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小花意根本就不买她的账,楼沉风也相当不满,间接性地催她赶紧走。
相思顿觉心塞,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成了第三者?
冷风吹过,相思打了个喷嚏,匆匆告别好友与花家弟弟,赶紧换了条路,七歪八绕地往相府赶。
一路上小心谨慎,总算如愿没有碰上那姓淮的流氓,却不曾想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谁啊?”相思不经意地转身,却猛地变了脸色。
只见,这人俊美无俦,身着亲王常服,嘴角虽是含着笑意,却是七分冷肃,三分讥讽,直叫人打寒颤。
“戎、戎哥哥……”相思一个紧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淮戎冷笑道:“你这慌里慌张的,是在躲什么人吗?”
躲你啊!相思连忙摇摇头,僵硬地笑道:“没呢!我这是保险起见,在看有没有可疑分子跟踪我!”
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淮戎双眸微眯,狞笑道:“外面风大,还是赶紧进府吧。”他方才明明瞧见大元宵拉着那姓楼的小白脸东奔西跑,接着去了花府,最后又特意绕道回相府,分明就是在躲他!
“好。”相思强笑着点点头。
两人一同跨进门槛,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位面容出众的少年郎迎面而来。
一身湖蓝色海棠如意纹锦缎交领长袍,腰间系着一枚凶神恶煞的穷奇羊脂白玉佩。眉眼间皆是风流,唇角天生微微含笑,任是无情也看似有情——不正是她的美人师兄殷不破嘛!
相思大惊失色,这殷美人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来露面!这不是故意添乱吗?!
谁知道,那殷不破瞧到她后,面色陡然一变,立马以袖掩面,转身便架起轻功跑了。那模样,活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相思汗颜,她又不是洪水猛兽,殷美人犯得着这怕她吗?
这事儿看在淮戎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了,他冷哼一声,道:“看来思思昨晚太过热情,这殷公子无福消受啊。”
相思面色一僵,横死竖死都是死,还不如直接正面杠呢,这样想着,她强笑道:“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儿呢……”
“哦?”淮戎俊眉一挑,显然没料到大元宵竟会来这么一出。
相思赶紧给对方顺毛,道:“还是进屋再说吧。”
淮戎睨了她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地进了厢房。
三月快尽了,这天气也越发反复无常。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晴、一会儿雨。就算是爱发脾气的怀春少女也比不得这天气的变化无常。
淮戎大马金刀地坐在梨花木圆凳上,悠哉地提起茶壶,慢悠悠地斟满了两杯茶,一杯递到大元宵面前,一杯自己啜了一口。
做完这些,他才慢条斯理地道:“说吧。”
相思斟酌着开口道:“其实,昨晚……我只是……作弄殷公子而已,那些话并不是真心实意的。”
她断然不能说那样做是为了报复殷美人。毕竟,她若这样说,臭流氓肯定会问她为何要报复。这一来一回定然会牵扯出殷美人对她动手动脚。这可不得了了,就臭流氓那恐怖的醋劲儿,不跟殷美人斗个你死我活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