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令牌能用几次啊？”相思道。

“一次。”

“不限。”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出来，相思一个恍惚，一时之间竟没分清谁是谁说的。

顾渊表情有些微妙了，默了一会儿，将拳头放到唇边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不限。”

相思有些懵懵地点点头，将黑檀木令牌收回怀中，道：“谢过师傅了。”浮屠收到黑檀木令牌就会无条件办事，若是这玩意儿能用无数次，那她岂不是也太赚了？

窗户洞开着，有清风吹进，小黄扑腾着小翅膀飞了进来。

见到顾渊，小黄显然很兴奋，先是绕着对方飞了几圈，然后听到了顾渊的肩头，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脸，很是亲昵。

顾渊摸了下小黄的脑袋，叮嘱相思好生照看小黄，之后似乎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便道：“我还有事，告辞。”

相思还有些发懵，拱手道：“师傅慢走。”

顾渊嗯了一声，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厢房里。

相思心头忽地颤了一下，有些惶恐地想，顾渊这实力也太恐怖了，紫霄真人显然比这人还厉害。如今，她可是站在顾渊这边对付紫霄真人，这光景……

她没再深想，禁不住打了哆嗦，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黑檀木令牌。

那厢，顾渊离开相府后，不解地道：“浮屠，那黑檀木令牌不就是只能用一次嘛，你怎么说‘不限’啊？”

浮屠僵了一瞬，道：“相思毕竟是我徒弟，这受点特殊待遇又如何？”

顾渊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所有黑檀木令牌都是能用无限次呢……”

浮屠鄙夷地道：“那怎么可能？黑檀木令牌是无涯宫的最高信物，若是能用了一次又一次，还有什么尊贵神秘感？”

顾渊俊眉蹙起，很认真地道：“可是，相思就能用了一次又一次啊，尊贵神秘感呢？”

浮屠烦躁地道：“都说了，她是我徒弟！”

顾渊一本正经地道：“可是，相思又不是我徒弟！”

“我徒弟就是你徒弟！”浮屠粗声粗气地道。

顾渊摇头道：“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怎能混为一谈？”

浮屠一噎，气冲冲地骂道：“你就像个死板的小和尚！”

顾渊不以为然，道：“我很开明的，不然怎么会允许你创建无涯宫？”

浮屠冷笑道：“少跟我扯这么多。那黑檀木令牌，我徒弟想用多少次，就用多少次，没得商量。”

顾渊微微瘪了下嘴，不满地嘟哝道：“你这难道是想让相思当无涯宫少宫主？”好做你日后的接班人？

浮屠倒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他现在还这么年轻，需要什么接班人？

思及此，他没好气地道：“就一个黑檀木令牌而已，你就这么叨叨叨叨个不停！”

顾渊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就想反驳，但还是忍住了。

算了算了，他不和这个口是心非的浮屠计较，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黑檀木令牌是无涯宫最高信物的，现在却又改口说就一个黑檀木令牌而已，敢情这东西不怎么重要，随随便便就能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