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戎假装虚弱,借着机会窝在相思怀里,还没来得及再升华一下,就听得有人嫌弃道:“诶诶诶,靠那么近干什么?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
谁这么没眼力见?!没看到他正在和媳妇儿酝酿感情吗?!
淮戎愤愤抬眼一看,却发现来人正是香久龄。
哟!
这可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啊!
淮戎立马收敛了浑身乱冒的小火苗,顺从地从床上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道:“香叔叔。”
香久龄冷哼一声,对齐王很不满意。这臭小子把阿嫄的闺房当他卧房一样随意,真是岂有其理!
“殿下既然醒了,就赶紧回府吧。相府没什么好大夫,诊不出什么病症来。殿下你还是请宫中太医好好看看,免得出什么岔子。”香久龄哂笑道。
唉,这未来老丈人明显对他不满意啊!这可不行!思及此,淮戎摆出百分之两百的友好态度,先是对香久龄说的话大力赞同了一番,然后开始套话,不动声色地探听香久龄的喜好。
相思在一旁默默听着,原本没觉得什么,但越往后听,越发感觉淮戎在有意哄她师傅开心。
几个来回过去,气氛其乐融融。
相思惊奇地发现原来淮戎这个大冰山竟然也有这么健谈的一面!
末了,香久龄忽的重重叹了口气。
老丈人!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小婿一定办到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淮戎内心激情彭拜,面上却是八方不动。
他依旧一副淡然冷酷的模样,淡定但又不失关切地问道:“香叔叔这是怎么了?”
香久龄故作愁苦地道:“这上京城都把我列为头号通缉犯了,这出门啊,委实困难。”
出门困难一事显然是在瞎掰。
香久龄武艺卓群,这段时间在上京城到处瞎逛,啥事儿都没有!
但为何还会说这话呢?
为的都是相家。
他如今是失了忆的相玉烟。
若是这重身份抖出来,相玉烟就成了通缉犯。
这可就麻烦了!
落在帝王眼中,这就成了相玉烟诈死,故意隐藏身份,与逆鳞教相勾结,谋害皇室!
多大的罪名啊!
相家绝对玩完儿!
这些考量,淮戎自然是懂的。
自家未来老丈人在向他求助了,他岂有不帮之理?更何况,这事儿严格说起来——还是他坑了香久龄。
咳咳……
往事如烟,不宜深究,当下要紧!
当下要紧!
“香叔叔,这事不难解决。”
淮戎有点心虚,但面上却是坦坦荡荡。
他道:“上京城之所以会把你列为头号通缉犯,皆是因为昔年你曾入宫行刺我。只要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你自然就不是通缉犯了。”
要不是这么一提,相思差点都忘了这事儿。
刚重生那会儿,淮戎在宫中遭了行刺。
刺客在死人身上用剑刺了朵白妙花,因这是香久龄杀人的习惯,宫中便咬定刺客是香久龄。
这事儿明明淮戎都知道可能不是香久龄干的,但他还是顺水推舟咬定香久龄,为的是看幕后黑手与逆鳞教狗咬狗。
呵呵哒!
算计不要紧!
要紧的是——这算计的是她亲爹啊!
相思睨了眼身旁的淮戎,心情十分复杂。
“刺客不是我。”香久龄略显着急地解释道。
他看得出阿嫄对齐王有意思,他可不想阿嫄误会他。
“我相信香叔叔。”淮戎心情复杂地道。
早知道这就是他未来岳父,当时他就不摆这么一道了。
“师傅,你知道刺客是谁吗?”相思道。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追查此事,却始终找不到结果。
这刺客轻松混进了皇宫伤了淮戎,又轻松地离开了无踪迹。这对于淮戎来说,无疑是相当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