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破邪笑道：“为师教你的是拳脚功夫，至于教她们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尾音却拉得老长，引人遐想。

相思暧、昧地笑笑，表示心领神会。

走出几步，相思感觉有东西在脚边移动。

皱了皱眉头，她问道：“师傅，这附近可是有什么东西？”

殷不破缓步前行，调笑道：“你认为有什么东西？”

他一手握着玄铁鞭引相思前行，另一只手提着一盏灯笼。

灯杆乃是翡翠制成，顶端系着一枚穷奇玉佩。

烛火透过灯罩点亮四周，隐隐可见昏暗的洞内满是各种毒虫，缓缓蠕动，逡巡爬行。

相思感到有个滑溜溜的东西从鞋面上爬了过去，顿时毛骨悚然，险些尖叫出声。

“是不是……有蛇？”她颤声问道。

殷不破笑而不语，用灯笼探路，悠哉踱步。

“哎哟……”

相思额头突然撞上个东西，揉了下额头，下意识要抬手去摸那个东西，却听得殷不破道：“不要动。”

相思眼睛依旧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唬了一大跳。

她紧张地问道：“师傅，那是什么东西？”

殷不破避而不答，而是道：“低头，弯腰走过来。”

相思不敢妄动，一言而行。

昏暗中，隐约可见一棵枯树，干枯的枝丫上缠着一条花花绿绿的长蛇，朝枝丫下的相思直吐蛇信子。

相思闻到了蛇腥味，且听到了细微的蛇皮摩擦声，不由得头皮发麻。

走出几步，忽然感觉有东西缠住了脚踝，似乎想顺着脚跟往上爬。

相思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声，下意识就要抓前方的殷不破。

“松手。”殷不破道。

相思吓得冷汗直流，摇摇头，坚决不撒手。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当她一碰到殷不破，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不敢靠近她了。

“为师现在若把你推到地上，你立刻会毒虫缠身，死无全尸。”

殷不破低头凑到相思耳边，慢条斯理地道：“是要为师推你一把，还是你自己乖乖松手？”

相思冷汗直流，背脊阵阵发凉。

两害较其轻，只能战战兢兢地松了手，但又不放心地扯住了殷不破的衣角。

殷不破微微皱了下眉头，冷声道：“松手。”

相思摇摇头。

殷不破用玄铁鞭挑起她的下巴，寒声道：“在你的头顶上，有一只蜈蚣。你要是嘴巴再张大一点，它就会顺着你的嘴巴爬进去，嚼烂你的五脏六腑。”

相思差点吓得尖叫，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于是乎，殷不破的衣角轻松脱离了相思的桎梏。

殷不破趁机把玄铁鞭塞到相思手中，冷声道：“没有为师允许，不得靠近为师。”

相思一手握着玄铁鞭，一手捂住嘴巴，忐忑地点点头。

在这个逼仄的地方，每一刻都极为难熬，走一步都像过了几百年那么漫长。

相思害怕道：“师傅，这周围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她缩了缩脖子，行走间越发小心翼翼。

“自己感受。”殷不破慢条斯理地道，“你能猜到的，这里都有；你猜不到的，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