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心里明镜似的,殷不破分明是在诈她。这人不仅不好龙阳,还对男风一事特别反感。
思及此,她反客为主,翻身将殷不破压到身上,两人瞬间上下颠倒。
“我虽然也不是断袖,但师傅这番话委实令我感动。今夜月色正好,我们不妨早行极乐。”
相思一面说,一面伸手去解殷不破领口处的盘扣。
殷不破眼里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他面色变了变,惊疑不定。虽说娘娘腔处处都是破绽,可若娘娘腔真是个女人,会敢提出行云雨一事吗?
他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自然不会与相思翻云覆雨。
不过,他仍有怀疑,不如按兵不动,看看这娘娘腔究竟是不是真想行周公之事。
思及此,殷不破邪笑道:“正合我意。”
相思一惊,这一瞬,她有点摸不准殷不破究竟是在诈她,还是真对龙阳一事有兴趣。
即便如此,相思仍旧硬着头皮一一解开殷不破衣服上的盘扣。
她很紧张,手都在轻微颤抖。
她在赌,赌殷不破是在诈她。这样,殷不破总会喊停。
可是,她现在都要解殷不破的腰带了,这人还是没反应。
难道……
殷不破真想与她一度春风?
相思心中惊疑不定,但面上却是一脸平静。
当她的手碰到殷不破的腰带时,自己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星夜赶路,为师也乏了,今夜还是算了吧。”
相思微微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
殷不破果真是在诈她。
万幸。
万幸。
她虽求之不得,但演戏得演全套,她仍假意问道:“师傅当真不与我鱼水一番?”
殷不破对断袖之事颇为排斥,看着相思这副“饥、渴”的样子,心里就直犯恶心。
他一把推开相思,皮笑肉不笑地道:“两人挤着实在是太热,你还是去地上睡吧。”
相思别过脸,抿嘴偷笑了一下,这才翻身下了床。
殷不破平躺在床上,郁闷地瞟了地上的相思一眼。娘娘腔怎么看都像个女人,可这行事作风又如此大胆,分明是个正经百八的男人啊!
相思拿了被子打地铺,但她根本不敢睡死,生怕殷不破还不心死,半夜悄悄来扒她衣服验明正身。
这样惴惴不安地捱到了天明,相思困得要死,眼皮都在打架,但仍不敢真的睡着。
可殷不破已经睡醒了,整理好着装,将玄铁鞭放到她手中,拉着鞭子便开始赶路。
相思直打哈欠,眼底都是一片乌青,强打着精神跟在殷不破身后。
殷不破回头瞟了她一眼,道:“这么慢?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相思心里一凛,直觉殷不破又在试探她。
她勉力一笑,道:“师傅昨晚勾得我欲罢不能,但又偏偏给看不给吃,我怎么睡得好?”
殷不破嘴角一抽,报复性地拉了下鞭子,拽得相思踉跄了一下。
“那你就一直看着吧。”殷不破邪笑道,“你追随为师的样子,为师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