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劳烦殷公子。”相思强笑道。
“嗯?”殷不破阴恻恻地道。
相思心里一紧,连忙改口道:“师傅。”
殷不破夹起几片牛肉强塞进相思嘴里,道:“这几天,你都得戴着布条。我这做师傅的,自然得好好照顾你。”
“好好”两个字,他说得又重又慢。
相思后颈一凉,嘴里嚼着牛肉,正想答话,又有菜强塞进了她嘴里。
相思嘴巴胀鼓鼓的,难受地咀嚼了几下,正要说话,却听殷不破道:“为师记得你胃口小,想来你应该吃饱了。”
相思艰难地嚼着嘴里的菜,脸颊胀鼓鼓的。得了,殷不破就是想整她。她各方都处于劣势,除了认栽还能怎样呢?
酒足饭饱之后,便是睡觉大业。
店小二端了洗脚水进来。
殷不破乜了相思一眼,邪笑道:“你是等着为师给你脱鞋子吗?”
相思下意识地缩了下脚,胡诌道:“我脚上有伤,沾不得水。”
她脚小,且鞋子内部有增高,一看就不像是男人。
殷不破乜了相思的脚一眼,邪笑道:“既然有伤,那为师得好好看看。”
相思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殷不破已经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脱下了她的一只鞋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悄悄躁动。
殷不破目光幽深似海,娘娘腔的脚,肤如凝脂,趾头圆润,似一颗颗小珍珠。
相思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就要把脚缩回来。
但殷不破稳稳握住她的脚踝,不能撼动分毫。
相思愈发忐忑,使劲儿把脚往回抽。
殷不破却突然松了手。
相思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朝后倒去,跌倒了床上。还没爬起来,就被殷不破摁回了床上。
殷不破压在她身上,邪笑道:“相思,你的脚真好看。”
相思心跳如擂鼓,却听得殷不破继续道:“比女人的都好看。”
相思吓得满面通红,额头都开始渗出冷汗。
她拼着一股劲儿狠狠推开殷不破,佯怒道:“殷公子未免太过分了!我乃堂堂七尺男儿,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当女子戏弄!”
“别生气。”殷不破低低地笑道,“虽然你生气的时候,更像个姑娘。”
相思惊愕,她这才发觉自己低估了殷不破。
之前,殷不破偶尔流露出小孩子脾性,似乎冲动又好骗。但事实上,他步步为营,所谓的好骗只是在给她下套。
就好比那次给解药,他看似容易被激怒,实际上,只是因为没必要与她耗下去,他便顺水推舟而已。
而关于她女子身份这事,从上次撞见她洗澡起,殷不破便开始怀疑她。当时,这人貌似信了她身有残疾的假话,实际上,一直在暗中观察她。
即便今天有薛娆配合假装云雨,殷不破仍旧没有相信她,直到现在都还百般试探。
相思越想越心惊,装作气呼呼地穿好鞋子,一把从床上跳了下来。
“公子慢慢洗脚吧,我出去透透气。”
她一面说,一面往外走。
殷不破挥动玄铁鞭,鞭子灵活闪出,一下子缠住了相思的腰。
他手腕微微一个用力,轻松把人拉了回来。
“跑什么呢?”殷不破轻笑道,“你不是说脚上有伤吗?”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