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没有跟陈梓逸理论,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江冀北都绝对不会是那种愿意为了谁就出卖国家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上辈子她拿到手的那份机密文件,其实已经被掉包过。
这一世,也是如此,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江冀北大概也会选择保住文件,之后跟她一起死而已。
“夏夏你如此大义凛然的模样,跟江冀北真像。”
“我们夫妻,自然应该像的。”
陈梓逸眼睛突然就眯了起来,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夏夏,你总是知道怎样惹怒我,你明明知道我,讨厌死了你把自己跟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安夏似笑非笑,“哦,是么?”
“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分明他什么都不如我,你要是跟了我,任凭天下人对我指指点点,任凭你犯了天大的错,我也会小心呵护着你,而不是像江冀北一样,永远大义凛然,夏夏,女人,就应该躲在男人身后,如花朵一般,自由绽放,不是吗?”
“既然你喜欢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还费那么多力气把我抓过来干嘛?”
陈梓逸语塞,明明对安夏无可奈何,恨的咬牙启齿,偏偏又爱极了这种病态的感觉。
他突然就笑了,“好吧夏夏,既然你说你威胁不到江冀北,那我用你跟他换点东西,总能成功的,对吧?”
安夏眉心微微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那要看你想换的东西是什么,江冀北爱我没有错,但他更爱他的国家。我在他眼里啊,永远排在第二位的。”
“啧啧,我的夏夏真可怜。”
“不会啊,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
陈梓逸发现,安夏不说话则以,一说话,简直能活活把人气死。
安夏笑眯眯的把玩着刚刚从陈梓逸身上弄过去的刀,“陈梓逸,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吧。”
“哦?”
“你把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用我去交换,江冀北非但不会妥协,搞不好还会玉石俱焚,他不怕死,可是我怕啊。”
“你想做什么。”
“江冀北身不由己,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为了谁背叛自己的信仰和国家,可是我不一样。”
陈梓逸眼中的光彩亮了一瞬,那人说过,只要拿到那个东西,江冀北,江云山,就永无出头之日。
到时候,不止他可以在北城站稳脚跟,背后,也会有一个权利重大的后台。
那时候,北城的黑白两道,皆掌握在他们手中。
最主要的是,只要江冀北一死,安夏这种绝情的女人啊,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人忘记,到时候,她是罪人,还不是只能寻求他的庇护?
“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没有那么爱国,也没有那么大的信仰,我只知道,我要是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再也见不到我辛辛苦苦上下来的孩子以及我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我是爱江冀北,可是跟这些比起来,一个江冀北,真的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