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堵得朱兴华说不出话来。
安夏他自然也是了解过的。
不过仅限于了解。
在她看来,不管那个叫安夏的如今名下有多少产业,性质跟自己的两个儿子是一样的。
家族企业,子承父业。
能厉害到哪里去?
现在听安达这么一说,他也只当这是安达故意为难。
并不相信安达所说。
开什么玩笑。
十七岁自己创办公司且不借助家里任何帮助,他要是信了,才是傻子。
“既然如此,那可否让老头见见令千金?”
安达漫不经心的朝里边扫了一眼。
没有说话。
老爷子只当默认,起身便要朝里边的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从里边打开。
一身军装的江冀北走了出来。
之后,随手把门关上。
没错,是彻底关上了。
之前还隐约能看到床上那人的模样,现在,是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看着朱兴华一家变得铁青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安达没忍住,险些笑了出来。
他双手插在裤兜,模样懒散,就这么靠在身后的房门上。
“刚才我听谁说要见我未婚妻的?”
饶是没见过,朱兴华也能确定,这人就是江家小公子,江冀北了。
听说刚刚成为某军区团长,年少轻狂,很傲,又很有能力。
之前不觉得怎么,此刻,江冀北就这么直直看着他。
朱兴华就觉得全身火烧火燎的,很不舒服。
这,难道就是军人的气势?
“想必这位就是江长官吧?初次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江冀北勾唇,“哦?你听说过我?”
“当然,世人皆说,江家小公子是人中龙凤,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怎么没说后浪推前浪?我早晚会把我爸拍死在沙滩上?”
“这……”
朱兴华脸色有刹那尴尬,“那都是世人瞎说的,做不得数。”
“我怎么听说,这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
“怎,怎么会?”朱兴华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会儿居然被一个小辈盯得无所适从。
额头上,隐约有冷汗冒出。
江冀北这会儿说的算很委婉了。
他的原话其实是,“年纪轻轻就被提拔成团长,谁看不出这是江云山滥用职权?他是怕他坐不了几年,所以趁他还没下来之前把儿子弄上去。”
“没有吗?”
江冀北看着朱兴华。
好像朱兴华不说实话,他就会弄死他似的。
朱兴华怎么可能傻到承认自己说过这种不要命的话,自圆其说,“就算有人这般说过,那也是夸赞小公子的。”
江冀北收回目光,突然就笑了。
“那看来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了。”
“当然。小公子的英雄事迹,一直都让我的孩子十分佩服。”
“我不过就是一个纨绔罢了,哪里有什么英雄事迹,是吧,朱家主。”
这话……朱兴华如论如何也不会接。
要是接了,就说明江冀北是纨绔,不接,又好像是默认。
怎样都不对。
好在江冀北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听说你们要拜访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