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安夏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可不管她跑的有多快跑了多久,身后的那道脚步声,一直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安夏跌坐在地,拼命喘=息,眼神惊恐的看向四周,可惜,她什么也不看见。
只有那道缥缈的声音说道,“安夏,你跑不掉的,跑不掉的!”
“啊……”
安夏抱住脑袋,感觉自己已经临近奔溃的边缘。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安夏,安夏,你别跑了,快回来,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安夏茫然的看着四周,这个声音依旧缥缈,却不如之前那个那么让人觉得害怕。
它好似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让安心不再那么害怕。
“安夏,快回来!”
“啊哈哈,安夏,你跑不掉的,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留下来吧,留下来陪我!”
那两个声音,争论不休,不依不饶。
安夏头痛欲裂,痛苦不堪。
又折腾了一阵,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医生,她刚才这是怎么了?”
江冀北身上还穿着之前的那套衣服,如今已经漆黑一片,衣服有很多地方都已经坏了。破了的地方,隐约还能看到外翻的皮肉。
“没事,做恶梦了!”医生看着江冀北,再次说道,“她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手臂骨折,肋骨断了一根,除了这两个地方之外,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过你放心,我们医院已经采取最先进的技术,手术很成功,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不会对以后的生活有太大影响,你可以放心。”
江冀北满脸自责,放心,他如何能够放心?
要不是他,安夏也不会吃这么多苦,都是他的错。
昨天晚上,安顿好安夏之后,他就去了二十楼。
那里,正在举办一场酒会。
来的人都是蛇爷的朋友。
江冀北这一次的身份,是江城地头蛇江淮安的独生子。
江淮安在一年前已经伏法,只不过这件事警方做的十分隐秘,外界到现在还无从得知。
关于江淮安的一切,江冀北早已烂熟于心。
跟蛇爷联系上,也全靠的是江淮安曾经留下来的关系网。
“江爷年纪轻轻就能混到如此地步,实在让人佩服。”
说话的,是蛇爷另外一个朋友,叫夏冬。
这场交易,是三方协定。
夏冬就是这个中间人。
江冀北与他碰杯,对他眼中的怀疑视而不见,“子承父业,你要真羡慕,也该现羡慕我有个了不起的爹!”
夏冬一愣,随即笑开,“江爷说笑了,这么厉害的爹哪是谁都会有的,夏某也只能远观而已。”
江冀北嚣张至极,“你心里有数就行。”
夏冬是个四十多岁十分精瘦的男子,之前一直跟江淮安这边有来往,不过据江淮安交代,他们从未见过。
“有数,有数!”夏冬说着,像是不经意提起,“江老爷子这都有一年没跟我联系,我还以为他老人家金盆洗手不干了,当时接到线人消息时,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