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见过他的吧,在电视上。”温菀淡淡的提了一句,看得出来,她对这位父亲,并没有多少好感。
“小时候的记忆其实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他给过我的那一点温暖,在他领小三进门,和我妈妈离婚之后,就所剩无多,他缺席了我一整个童年,一整个青春。”
“他似乎后悔了。”
听到这话,温菀唇角的嘲讽越发大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不需要我们的时候想丢就丢掉了,十几年不闻不问,现在后悔了,每天跑到我面前说他的不容易,说他多不放下我妈放不下我,又有什么意义?”
最主要的是,温菀真的看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后悔了。
如果真的后悔,就应该和陈宝贝那对母女彻底断干净,如此她或许还会相信他几分。
现在,呵呵……
不过是自尊心作祟罢了。
陈长春是真的后悔?
不见得。
反正她不信。
“所以……那个陈宝贝……”
“没错,就是他和那个女人生的女儿。”
“她为什么这么对你?”
“谁知道,或许是担心我跟她抢陈长春的财产吧。”
楚南屿皱眉,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他是个独生子,家里也没有亿万家产需要继承,更不存在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
只是觉得,一个人要没有自信到何种地步,才会把另外一个人逼成这样。
饶是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温菀对那些所谓的家产,不感兴趣。
想到那个录音,楚南屿心中微微有了个猜测,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打算……”
“之前我从不在乎那些东西,我一直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我妈过上最好的生活,可惜,他们非要招惹我,非要逼我,现在,不管是我还是我妈,都因为陈长春的事情受到了伤害,而我……如陈长春所说,确实是他的女儿,这是血缘,不是我说一句不承认就不存在的。所以……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从今天开始,我要了。”
陈长春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帝都娱乐会所。
刚一进门,震耳欲聋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音乐声,年轻人的叫嚣声充斥在耳边,让他这个即将步入中老年的人微微不适。
看到他出现,前台立即迎了上来。
会所是他出钱给陈宝贝开的,作为陈宝贝身后最大的靠山,陈宝贝恨不得逢人就拿陈长春的大名出来吹嘘一下。
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家会所后台足够强大。
不过也因此,确实很少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儿。
“你们老板在吗?”
陈长春心情很烦躁,现在更加烦躁了。
一想到温菀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动弹不得,而罪魁祸首还在这里自在逍遥,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就朝温菀那边倾斜了一些。
“在的。”
“带我去找她。”
于是,在前台的带领下,陈长春几人很快就从贵宾通道直接去了大厅。
这里,声音更大了。
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各色人影在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忙碌了一天,他们都在以这种形式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