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小溪刚要脱口而出,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乔一鸣,自觉地在现任面前说前任,好像不太好,但是话已经说出了,也收不回去了,于是就弱弱地说完:“琳。”
听到阮小溪的话,乔一鸣的眼皮子动了一下,然后看向魏诗诗。
如果真是芥末过敏的话,这丫太巧了吧。
魏诗诗看乔一鸣的反应,就像是他又从自己的身上看到了程琳一样,心里很不爽。
“我不记得我对芥末过敏。”魏诗诗说着坐下啦,匆匆地吃了几口饭,也不说话。
阮小溪后悔地看了一眼乔一鸣,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那么嘴快。
乔一鸣倒是不这么觉得,最近魏诗诗一直都很反常,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回去的路上,乔一鸣想带魏诗诗出去走走,让她有一个好的心情,然后两个人可以好好地聊一聊,但是魏诗诗拒绝了,她借口太累想回去休息。
乔一鸣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休息,魏诗诗没有拒绝。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拍打着她,像是在哄她睡觉。
魏诗诗默默地躺在他的腿上,也不说话,装睡,心里却思绪万千。
乔一鸣却感到自己的腿上湿湿的,他不敢随便乱动,害怕弄醒了魏诗诗,只以为是她甜睡时留下来的口水,而不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晚上,魏诗诗哄乔斯澄,等到孩子睡着时,他摸着他的小脸蛋,怪不得跟这个孩子这么投缘,原来他们是有天生的血缘关系的。
尤其是今天得知程琳芥末过敏的时候,魏诗诗回来后,特地又去厨房试验了一下,尝了一小口芥末,结果就出现了呕吐的症状。
就连过敏原都一模一样,魏诗诗肯定程琳就是她的姐姐,而乔斯澄就是她的小外甥。
她想了很多,想向乔一鸣坦白,她不想跟他结婚了,至少不想这么快,但是她看到乔斯澄,又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魏诗诗矛盾极了,她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魏诗诗是被乔斯澄给叫醒的。
“妈妈,你怎么了?”乔斯澄惊恐地望着魏诗诗问道。
魏诗诗慢慢地醒过来,看道乔斯澄大惊小怪的样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却看到自己的胳膊上都是红疹子,一大片一大片,很是吓人。
“啊!”
魏诗诗大叫一声,立马清醒过来了。
她伸手拿过来镜子一看,自己脸上脖子上全部是疹子,而且痒痒的,扎扎的,她确定,自己过敏了。
原来对芥末过敏的不只是他的胃,还有她的皮肤。
乔一鸣听到叫声赶了过来,看到魏诗诗的脸,惊恐极了。
魏诗诗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乔一鸣看到,连自己都看着害怕,更何况是乔一鸣。
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丑陋的一面,于是背过身去。
乔一鸣没有走过来,惊恐之后,反而淡定了许多,说道:“不要动,千万不要不要挠,会留疤的。”
乔一鸣说完转身离开了,回到房间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一包药,他拿去给魏诗诗。
魏诗诗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懊恼极了,乔斯澄在一旁安慰她。
“来,把这个药涂上就好了。”乔一鸣说着,拧开一管药膏,白色的,味道很清新。
魏诗诗不敢抬头,仍然捂着脸问道:“什么?”
“这是治疗过敏的药,效果很好,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乔一鸣回答道。
“你放下,我自己来,你走。”魏诗诗从指缝里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捂住,说道。
乔一鸣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准新娘,让我给你上药好吗?这上面都是外国文字,你确定你看得懂说明吗?”
乔一鸣晃了晃药瓶问道。
魏诗诗又从指缝里面看了一眼,确实,自己都没见过,不知道是哪国文字。
“妈妈,你就让爸爸留下吧,爸爸不会嫌你丑的,我们都不会嫌弃你的。”乔斯澄在一旁神助攻说道。
犹豫再三,魏诗诗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乔一鸣细心地给她涂上,以前程琳过敏的时候,涂上这个药,半天就褪去了。
刚才看到魏诗诗的脸,跟程琳过敏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确定就是芥末过敏,于是就让人送来了这种进口药。
魏诗诗看乔一鸣这么轻车熟路的,心里就猜测了两三分,以前他就是这么对程琳的。
自从知道了程琳是自己的姐姐,魏诗诗心里也释然了很多。
自己对这个孪生姐姐竟然没有一点儿印象,却想从生活中的了解到她曾经的点滴。
看魏诗诗过敏的这个样子,乔一鸣的心中也吨顿生疑窦。
他要重新开始审视魏诗诗了,她失去的那些记忆里,到底有什么?
这个药还真的是很好用,很快魏诗诗就觉得不痒了。趁着乔一鸣上班不在家,魏诗诗偷偷去了乔一鸣的房间,她想在这里找到一些关于程琳的蛛丝马迹。
魏诗诗发现,在衣柜最里面的夹层里面,放着一些女人的衣服,还有程琳的照片,很显然衣服也是程琳的。
东西不多,但是收拾的很是干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关于程琳的任何东西了。
婚期一天天接近,魏诗诗的心里焦灼着。她想一走了之,但是看到乔斯澄的兴奋,不想让他再一次失去母爱。
她不敢想象,如果乔斯澄再次失去母爱,他会不会再次把自己封闭起来,那样子就太对不起自己的姐姐了。
任何会伤害到乔斯澄的事情,魏诗诗都不会去做。
戴维斯也心急如焚,他之所以告诉魏诗诗那一切,是为了阻止魏诗诗嫁给乔一鸣。
可是婚期将近,魏诗诗还没有离开的打算,让他的计划落空。
“诗诗,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戴维斯在电话里面说道。
“戴维斯,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安全,我现在不能走。”魏诗诗回答道。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嫁给那样的一个男人?”戴维斯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我留下来,不为别人,只是为了澄澄。澄澄太可怜了,他需要母亲。”魏诗诗说道。
戴维斯此时真想让乔斯澄消失掉,这个小家伙关键时候总是有他的事。
“可是你不是他的母亲。”戴维斯强调说。
“我可以代替他的母亲照顾他。”魏诗诗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