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晨报发行了题为"御锦湾事故另有隐情,不是意外系人为"的报道,很快再次转移了大众的焦点。
乔亦森回到办公室之后,起草了对御锦湾事件的声明,承认公司用人不当的失误,承担惨案受害者的补偿,并同时向社会各界的关心表示感谢。
这份声明,不止乔氏晨报刊登,还委托了大大小小的报社统一发行。
以最短的时间,乔本集团和乔亦森从御锦湾事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是后遗症依然存在。那些沽名钓誉的报社,依然想方设法通过采访受害人家属,期待收获另外的惊喜。
看着乔本集团的声明铺天盖地,宋舟鸿冷哼了一声。
乔亦森果然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次权当是向他下的战书,下一次再遇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Bin一手拿着香槟一手端着酒杯,来到乔亦森的办公司,应该说是闯入。
"要不要喝一杯,庆祝一下?"Bin问道。
"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乔亦森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没情趣。"Bin很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自斟自酌。
"对了,我车上的行李是谁的?没人要的话,我就扔了。"Bin在车上发现了阮小溪的衣服还有细软。
"阮小溪的。"乔亦森回答道。
"好端端的,搞什么行李,难道离家出走?"Bin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又在玩什么花样儿。
乔亦森就把他跟阮小溪多年以来的分居生活讲给了Bin,Bin听完笑的压根停不下来。
看乔亦森一副霸道总裁样儿,结果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还要分房睡。
"你笑完了没有?"乔亦森白了他一眼。
"没有,让我再笑一会儿。"Bin觉得自己听到了世上最搞笑的笑话。
乔亦森搞不定一个女人!
"谁说我搞不定,只不过她不是我的菜,没兴趣而已。"乔亦森还在死鸭子嘴硬。
"既然没兴趣,你让给姓宋的算了,省得还被别人算计。"
Bin才不信乔亦森的话呢,他要是真舍得才怪呢。
"喜欢不喜欢,也是我的人,便宜了别人,不是我的作风。"让乔亦森说一句舍不得,比登天还难。
"好吧,那你就自己捧在手里,烫死你。"Bin说着放下酒杯,跟宋舟鸿告别道:"后会有期。"
"喂,就这样走了?"乔亦森问道。
"难不成留在这里,你养我一辈子。"Bin说着已经消失在门口。
阮点点一大早就看到阮小溪给她留的纸条,陈姐念给他听后,点点不停地唉声叹气。
她这个妈妈,可真是太忙了,工作需要她,她说走就走,公婆回来了,说走就走,说丢下他一个人就丢下他一个人了。
凭什么呀?阮点点越想越没劲儿,只好约宋萱下班后来家里陪他。
阮小溪一回到家,本来小心翼翼地,唯恐跟乔母打了照面。
还好,室内外都没有碰到。阮小溪想赶紧溜进卧室,这样子少碰面少出错。
刚进房间,乔母就板着一张脸在等着她了。
"妈,你怎么在这里啊?"阮小溪脸上的庆幸一扫而光,比上坟还沮丧呢。
"为什么卧室内外,没有一件你的衣服?你平时不换衣服吗?"乔母本来想给他们添置一些东西,结果打开衣橱一看,清一色的男装。
并且卧室里面,根本没有女人生活过的气息,比如女士拖鞋,发饰,沐浴露等等。
阮小溪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眼珠子转呀转,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不是乔父乔母回来的太突然了,他还没有来得及伪装,就被发现了猫腻儿。
"说呀。"乔母面露不悦。
乔母历经商海风云变幻,见多识广,阮小溪知道,一般的小把戏根本虎不住她。
"妈,那我实话告诉你,你可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阮小溪酝酿啊酝酿,说着还带着哭腔。
乔母面不改色,就看阮小溪能不能说出花儿来。
"我跟乔宝吵架分居了,都好几天了,要不是你们回来,他才不会去接我呢。"阮小溪说着开始抽泣,生怕乔母不相信,又补充道:"要不是你们二老回来了,我才不跟他回来住呢,让他天天跟狐狸精混在一起好了。"
乔母一听,这乔亦森老毛病又犯了。
出于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还有对阮小溪的疼爱,乔母毫不犹豫地相信了阮小溪的话。
阮小溪偷偷地看了乔母一眼,脸上仍旧梨花带雨的,可是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成功地过关了。
心里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对不起乔奕森,就是合计着千万不要穿帮才好。
“不行,绝对不行。”
乔母自言自语道。
阮小溪还没有能明白乔母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她说道:“女人要想拴住自己的男人,必须要生孩子,母以子贵。”
乔母说着看向阮小溪的肚子,此时阮小溪真想带着肚子钻进地缝里面去。
绕来绕去,最终把自己绕进去了,乔母又开始注意她的肚子了。
阮小溪刚想说自己会努力的,乔母就噔噔蹬下楼去了。
原以为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阮小溪坐在床上,准备给乔奕森打电话串供,可是乔奕森的电话一直占线,死活打不进去。
乔母在家里,阮小溪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生怕听她老人家的说教。
无聊的只能看看电视打发时间了,突然听到楼下乔奕森的声音。
“他回来了?”
阮小溪狐疑着走出房间。
看到楼下乔奕森正在和乔母说话,乔母的脸色很不悦,而乔奕森也冷着脸。
刚想转身溜进房间,就听到乔奕森叫她:“小河,下来。”
在心里咒骂了乔奕森一顿,阮小溪还是笑眯眯地转过身来。
“你回来了?”这句话真的说的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打电话不接,竟然说回来就回来了,还没有串供呢。
乔奕森看着阮小溪这幅样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好是哪里。
阮小溪被乔奕森这样一看,看的有些心虚。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自己在乔母面前给他穿小鞋儿了?
此时乔母的眼神儿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阮小溪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受气的小媳妇儿呢,于是赶紧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
乔奕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刚才还好好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坏主意,这会儿怎么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