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从褚昕手中接过照片,秦楚歌刚看到照片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变了:“你从哪里来的这些照片?”
“你不用管我通过什么渠道拿到的这些照片!”褚昕手指青白,贝齿紧紧的要出下唇,微红的眼睛倔强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
秦楚歌极快的将照片看完,眼神微冷的盯着褚昕,隐隐有丝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痛怒:“你调查我?”
他攥紧面前的三张照片,眼神冷酷:“为什么?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查这些?!”
“难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怀疑我是不是弄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他气得咬牙切齿,“褚昕,你隐藏的够深!”
一边背地里调查着他,一边表面上却看似没有任何怀疑的和他住在一起,甚至与他亲热,秦楚歌越想越觉得心里钝钝的痛,连带着眼里也失去了一贯的温度。
褚昕苦笑,不知道是因为秦楚歌不明真相的控诉,还是因为自己无法言明的苦衷:“秦楚歌,我只是想弄清楚,当初褚修判刑背后的真正原因!”
她愤怒至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才是褚修的家人,我对褚修的人品和性格最为了解。他平日里连鸡鸭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信任他,甚至还纵容那些狱警对他进行虐待!”
她现在只要一回想褚修当时拼命抓着栏杆,哭着喊着求她救他出去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痛、流泪,是她没用,没办法查清楚真相,也没办法救出他!
“所以,你就怀疑我?!”
秦楚歌冷笑,“你拿这三张照片,想要和我证实什么事情的真相?”
他一步步逼近褚昕,眼神森寒:“你想问我,是不是我背后操控,设计让褚修钻入了圈套?你想问我,当初查清真相的时候,是不是费劲了心思?”
“还是你想要我承认,我就是害死褚修的真正凶手?!”
他每说一句,褚昕的脸色就白了一分,秦楚歌走到她面前,眼底满是痛意:“褚昕,你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多次一举的来问我?!”
他的话,令褚昕心头大震。
是的,从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认定了真正杀害褚修的人就是秦楚歌!而她所谓的来找他对质,只不过是想证实自己内心的猜测没有错!
她强行稳住心神,执拗的看着秦楚歌:“你只需要告诉我,照片是不是真的?!”
秦楚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失望毫不加掩饰:“好,我告诉你。”
“这三张照片全是真的。这些人我全部都和他们见面,并且亲自会谈过!”
他盯着褚昕,嘴角勾起冰冷的笑:“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见他承认这三张照片全是真的,而他也的确在事前事后与决定褚修命运的人亲密接触过,褚昕脸上的血色尽退:“那……你给所有的人打款五十万,也是真的?”
秦楚歌没想到这件事情褚昕也能查到,看来她委托的人本事也不小。眼神微闪,他在脑海中迅速过滤了X市有能力、有实力做到这些人的名单,面上却依旧冷淡道:“是的,也是我做了。”
褚昕整个人身体猛地晃了晃,眼前一阵阵发晕。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硬撑着身子通红着双眼看着他:“你也承认是你故意陷害的褚修、故意致他于死地?!”
“我没有。”
秦楚歌速度极快的否认道,眼神冰冷:“我没有伤害褚修!”
“你借了别人的手陷害他,导致他被判了死刑!这种下场,和被你直接扼杀有什么区别?!”
她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当初……当初你在褚家的时候,就曾经威胁过他,要拿他的命!”
喉咙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褚昕哽着嗓子,眼泪犹如掉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落:“你明明知道褚修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够查出来事情的真相!”褚昕愤怒的朝秦楚歌大声嘶吼,“为什么连这么一点时间也不愿意给我!”
秦楚歌微沉着眼看着她歇斯底里的痛哭,双拳死死地攥紧:“给你时间?你从哪里调查事情的真相?”
“方贝贝已经跳楼死了,所有的人证、物证全部指向褚修,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的无辜,那他就是头号犯罪嫌疑人!”
褚昕眼底的痛苦加深,秦楚歌咬了咬牙,狠心继续道:“我给了你时间,是你没有抓住!”
褚昕整个人恍遭雷击,整个人恍惚的站在原地,而秦楚歌好像还刺激的她不够是的,继续火上浇油:“整个事件我并不是推动者,你们对他的纵容才是。”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认为这件事就是褚修做的?”
褚昕用格外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脸上逐渐换上冷漠的面具:“好,是我自作多情,错怪你了!”
“褚修的清白我自己会帮他证明清楚!而这一段时间,我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分开,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她转身欲走,而秦楚歌猛地喊住她:“你要和我分居?”
褚昕死死地捏紧手指,沉声道:“是的!”
之前她不知道秦楚歌在其中的手笔,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但是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颜面来面对秦楚歌:“真真这边我会继续关注,我每天早上九点到十点,下午五点到七点会过来。”
她的意思是让秦楚歌避开这一时间段,秦楚歌脸色微冷,暗自咬紧后槽牙:“褚修,你还真是好样的!”
这个女人狠下心来的时候,连他都自愧不如。
他紧紧的盯着褚昕的背影:“我同样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其实你和真真……”
“我不想知道。”
褚昕快速的打断他,以为秦楚歌故意借着真真的名义,想要挽留她,想也不想的拒绝道:“真真是你秦家的孩子,我只能说尽到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