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昕垂下眼,小腹内的抽痛还有些难受,她艰难的掀开被子,穿上鞋:“秦夫人,你这么做是为了弥补安然,但是对我就公平了吗?”
安然为了秦楚歌失去了生育能力,那她还因为秦楚歌失去了一个孩子,她的痛苦和委屈找谁去伸冤?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秦楚歌亲口要和我离婚,我绝无二话。”她勾了勾嘴角,朝脸色铁青的贺琴娆微微颔首,“我先走了。”
她强忍着小腹撕裂般的痛处,一步一口冷气往外走,但是满心思都是回想着刚才贺琴娆说得那些话,原来安然和秦楚歌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历史,难怪秦楚歌对安然有这么大的愧疚感。
褚昕每走一步,小腹就像针扎一样,没走几步就扶着墙痛苦的蹲到在地,双手紧紧的捂着小腹,痛到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你怎么了?”意外发现蹲在楼梯口的褚昕,秦楚歌三步并作两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休息?”
他猛地注意到正好从褚昕房间里出来的贺琴娆,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你和她说了什么?”
贺琴娆脸上有些慌乱:“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就说了你和安然之间的那些……”
余下的话,在秦楚歌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小,秦楚歌眼神冷厉,立刻弯腰抱起褚昕匆匆往医院赶去。
贺琴娆不甘心的瞪着秦楚歌和褚昕离去的背影,脸色异常难看。
因为秦楚歌的缺席,真真的生日宴会也办的不伦不类,安然也有些心不在焉,偏偏真真一直在旁边吵着要姐姐,安然心中的怒火越发的难以抑制,猛地将人给拖到角落,呵斥道:“什么姐姐?她就是勾引你爸爸的贱人!我才是你的妈妈!以后你给我离她远一点,知不知道?!”
她姣好的面容铁青狰狞,眼神带着神经质的疯狂,真真被她吓得连哭泣也不敢出声,苍白着小脸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泄,眼神隐隐有些空洞。
安然心里的怨恨和怒气狠狠在真真身上掐了几下之后,略微得到了平复,重新恢复了往日里端庄贤淑的模样,阴沉的警告真真不要露出马脚,牵着战战兢兢的真真的手,继续和周围的人周旋。
突然陈大同从外面过来,还带着一系列的亲兵,贺琴娆脸上有些惊讶:“陈大同,你这是要做什么?”
“奉首长的命令,今晚在场的所有女性全部去医院。”陈大同朝前一挥手,那些亲兵立刻将宴会团团围住,而画着精致妆容的女性统统吓得面容失色,有带着爱女来的高层人士怒声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秦正国同样拉下脸:“不孝子!他到底有没有把秦家放在眼里?!”
饶是周围均是谴责不满的怒视着自己,陈大同统统视而不见,直接让亲兵立刻带着全场的女性赶到最近的医院:“首长只是有些简单的事情和大家核实,很快就会让大家回去!”
饶是那些娇客不愿妥协,但是面对冷冰冰的亲兵还有陈大同铁腕的政策,不得不强忍着不安,坐上冰冷的军车。
秦正国愤怒的直拍桌子:“反了!反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贺琴娆连忙出声安抚,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陡然变成现在的这副局面,她心里憋着怒意,猛地脑海里窜过一个念头:“这事该不会和褚昕有关?”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更是恨褚昕恨的透彻:不行,她必须要把褚昕给除了!不然,秦家永远不得安宁!
X市人民医院VIP高级病房内,秦楚歌沉着脸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眉头紧锁。
孟长卿从病房里出来就看见他难看的脸色,轻挑的吹了吹口哨:“哟,什么事能让我们秦大首长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