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翘着腿，眼神讥诮：“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厉墨染比谁都清楚。”不然依着厉墨染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容忍他作威作福到这个阶段？他们厉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冷血、自私，若果不是因为……

他眼底满是阴暗，闭了闭眼，注意到褚昕脚上的伤势：“厉氏这么没有人情味？拖着伤病来上班？”

“不严重。”褚昕看着司徒明，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我不知道你和厉墨染之间有什么冲突，但是我不想成为你的贴身助理，更不想成为你们两个人之间博弈的工具。”

“这个事情你要和厉墨染说，跟我说没用。”司徒明耸了耸肩，“我也是被雇来和厉氏合作的，你们说让谁来，就让谁来，我都没有意见。”

褚昕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司徒明勾唇笑了笑，既然他这么说了，褚昕当然不会选择成为他的贴身助理，厉墨染也改了主意：“司徒明的贴身助理我另有安排，这段时间你集中精力负责跟进德力的计划。”

他脸上有些烦躁，看着褚昕的眼神隐隐带着歉意：“褚昕，刚才我不是，我只是着急……”

“好的，我知道了。”褚昕打断他的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支着腿站起身，脚踝似乎还有点肿：“不好意思，厉总，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褚昕眼底缓缓浮上讥讽的笑容，厉墨染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他指责她的时候义正言辞，好像她是全天下最罪无可恕的人，可是他最后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就像弥补对她全部的伤害。

恰好秦楚歌给她来电：“你人在哪？”

褚昕垂下眼：“我在公司，有什么事吗？”

秦楚歌一听到她在公司，立刻拿起钥匙出门，眉头紧皱：“你脚伤成那样，你还怎么上班？我现在过去接你。”

旋即，直接开车直奔厉氏集团，十分钟之后，秦楚歌直接赶到厉氏前台：“你好，麻烦找一下褚昕。”

“好的，您稍等。”

褚昕琢磨着时间大概差不多了，秦楚歌应该也到了，刚准备下去，正好碰上了正准备离开的司徒明：“准备下班了？”

他啧啧看着褚昕的脚踝：“肿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是女人？”

褚昕白了他一眼，踮着脚准备绕开他，司徒明拍了拍手：“得了，难得今儿个心情高兴，当回雷锋。”

“不用。”褚昕现在不想和他有半分接触，司徒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现在想跟我划清界限？那晚你可不是这态度，我告诉你——”

“你说够了没有？”褚昕忍无可忍的打断他，怒视着对面的司徒明，“那晚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临时收留。”

“我很感谢你，但也请你不要四处乱说，这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司徒明投向的举了举手，嗤笑不已：“行，果然不愧是厉氏的人，口齿伶俐，翻脸不认人，一贯的作风！就当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多管闲事！”

他怒极转身就走，可是刚刚走出没有两步开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阴沉着脸怒视着褚昕：“你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今儿个还就非得做这一次好人！”

“哎，你干嘛！”见他弯腰似乎要强行抱自己，褚昕连连蹦跶着后退，司徒明硬是咬牙要抱她下去，两人僵持不下，褚昕用力拍打他，一脸抗拒：“你走开！我不需要！”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