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楚歌直接把他爸爸年轻时候收贿等的证据发到了检举处。”贺琴娆心中五味成杂，秦正国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指着她鼻子骂她养了个好儿子！

褚昕沉默不言，这件事她完全一无所知，但刚刚还升起的怨气略微消散了一些。贺琴娆幽幽的看着褚昕：“正国一辈子估计已经到头了，他还指望靠着楚歌继续往上升一升。所以你和楚歌的婚姻关系，肯定没有办法维持的。”

“与其后面一无所有、狼狈不堪的被赶出去，那不如拿着一笔钱风风光光的离开。”贺琴娆擦了擦眼泪，将支票和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你是好孩子，以后还能碰到很多优秀的对象。”

“但是秦家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的。”

褚昕眨了眨酸涩的眼，贺琴娆最后一句话余音绕梁，她从枕头底下悄悄拿出那张离婚协议书和支票，眼神复杂而充满着挣扎。

良久，她沉沉的叹了口气，再次将离婚协议书塞回了枕头底下。

翌日，秦楚歌破天荒的出现在潇潇的住处门外，褚昕讶异的听清他的来意：“朝卿想要见我？”

她抿紧唇，之前见面的过程不太愉悦，现在厉墨染还在病房里面躺着。秦楚歌猜到了她的顾虑：“这次我会在外面等你，她不会乱来。”

褚昕点点头，同意了与朝卿见面，她同样很奇怪事已至此，朝卿还有什么话好跟她说得？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和躺在病床上的朝卿，短短几天不见，朝卿整个人瘦的几乎快要脱形，褚昕简直不敢相信面前憔悴干巴巴的女人竟然是娇柔温婉的朝卿，倒是她率先坦然的和褚昕打招呼：“你来了？”

她笑了笑，但眼睛却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她的眼睛空洞洞的，好像没有任何灵动性的活力：“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

“我也很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褚昕坐在她对面，语气不由自主的放柔，主要是因为朝卿现在的状态，让她担心会不会声音大一点都能把她吹倒。

“你讨厌我，又为什么一直要接近我？”

朝卿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手指，语气轻飘飘：“因为秦大哥喜欢你。”

“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你。”朝卿抓住被单，一点点用力的收紧，“我努力表现了十多年，也没有在他的眼里留下半点痕迹。”

她直勾勾的看着褚昕：“所以，我很嫉妒你。”

褚昕静静地听着，没有接话，但朝卿也不需要她接话，自顾自的说道：“不只是我，还有林静那个蠢货，她也嫉妒的快要发疯，所以才会把自己弄成现在里外不是人的样子。”

她痴痴笑出声，眼神略微有些癫狂而迷恋：“我盼了整整十多年才从国外回到了C国，才回到秦大哥的身边。我小时候一直都想成为秦大哥的新娘，而他明明也答应过我的！”

朝卿的情绪有些激动，褚昕眉头微皱，朝卿喘着粗气，歪着头眼神透着一抹诡谲的盯着她：“那你喜欢的是谁？是秦大哥还是厉墨染？”

“你吊着秦大哥和厉墨染的胃口不放，却对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放手。”朝卿轻笑出声，眼神满是恶意，“他们都说我疯了，我看他们才疯了，看上你这种玩弄人心、脚踏两条船的贱人还不自知！”

“如果你只是想羞辱我，那我想今天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褚昕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作势要朝外走去，朝卿也不拦着她，眼神阴恻恻的盯着她的背影：“你现在离开的话，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秦楚歌究竟爱不爱你。”

褚昕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难不成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