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ko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从头到尾褚昕也没有表现出有任何的不耐烦，但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感觉Kiko现在的这个样子，好像是在做什么告别。

而且她也是意外知道，原来Kiko和厉墨染竟然是一所大学的同学，而且是直系学妹，她更是凭借着一腔热情，连续拒绝了两家的Offer，执意要通过厉氏的面试，坐上厉氏总裁名义上的秘书和实际上的小三。

Kiko噙着泪，杯中的咖啡已经冷了，滴答滴答激起不少的漩涡：“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放弃了吗？”

她看着对面的褚昕，眼底浮起一抹苦笑。其实褚昕离开厉氏之后，她就已经察觉到厉墨染的不对劲，他开始变得更加容易暴躁，而且经常性的发呆。他故意去打听褚昕会出席的一些宴会，然后像是去挑衅似的，带着女伴上前故意在她的面前晃悠。

这一切的行为都被Kiko看在眼里，跟小学男声欺负自己暗恋的女孩的手段相差不离，一样的情商低，却一样的容易让人绝望。

她也不是没有希望过可能厉墨染会逐渐忘记褚昕，然后慢慢发现她的存在和陪伴。但是上半年发生的一件事情，彻底打破了她的希望。

那场酒会不过是厉氏很小的一个生意，但是因为褚昕陪同秦楚歌出席，厉墨染也同样百无聊赖的带上她一块儿出面。与厉氏合作的厂家老板故意**她，而从头到尾厉墨染的眼睛都紧紧盯着不远处笑得矜持端庄的女人身上。

“既然李总喜欢，那是Kiko的荣幸。”他说的漫不经心，“Kiko就好好陪陪李总。”扔下这一句话，他就急匆匆的追着刚刚夺门而出的褚昕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Kiko震惊无比的被丢在原地，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原来她在厉墨染的心里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这个男人多情、薄情却也痴情，他对女伴既大方又苛刻，他能够给她们足够的金钱和虚荣，但却极为吝啬分享出一点点的感情。

或许说，这个男人的全部感情都给了对面的这个女人。

褚昕完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一出，不过看起来就很像是厉墨染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她看着Kiko眼底隐隐的泪光和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强行忍下去眼泪，Kiko恢复了笑容：“其实，这才是我最喜欢的打扮。我非常讨厌穿正装还要把头发给散下来，也很讨厌她们背地里议论我的样子。”

可是她做了自己最厌恶的事情，甚至不惜抛弃自己的自尊心，强忍着羞耻去学习勾搭男人的技巧，依然没有办法让那个男人多看她一眼。

“所以，姐姐选择撤了。”她笑得爽朗，竟然褚昕觉得有些陌生，“你们之间情情爱爱的游戏太过复杂，姐姐不跟你们玩了。”

“我还是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找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她耸了耸肩，呼出了一口气，“憋了这么久，总算全部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