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心里恶心的想吐,只能靠装疯卖傻来躲过于春之的算计,而现在于春之恰好又被气得进了医院!林静心中狂喜,面上却一点都不敢显露,逼着自己远离厉墨染。
“你能帮我什么?”
她直接开门见山,她知道朝卿的手段,这个女人心思狠起来能要人命,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朝卿隐晦的勾了勾嘴角:“当然是给你你现在最想要的。”
林静眼睛一亮,又带着难以置信:“你,你是说……”
朝卿脸上笑意更甚:“刚才我已经和卓玛医生达成一致,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让她给你配一副药,调整好身子再怀上厉墨染的孩子,而且我还保证你如果助我成功之后,我还能保证你顺顺利利坐上厉夫人的位置!”
她语气充满着诱惑,几乎**的林静浑身血液沸腾,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随时汇报厉墨染的动静。”
朝卿淡淡道:“对付褚昕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但你要保证厉墨染不会插手。没有了厉墨染和秦楚歌护着她,褚昕她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静眼神闪烁的迅速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朝卿站在一边,也不着急,直到半晌之后,林静才咬着牙,狠狠一点头:“没问题!”
卓玛医生去而复返,褚昕静静地等在门口,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上扬起笑:“卓玛医生……”
身侧一阵含着冷香的寒风从自己的身边越过,褚昕的笑容僵在脸上,嘴唇下意识的咬了咬。
她怎么感觉卓玛医生出去一趟,好像对自己感觉更厌恶了?褚昕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是想错了,直到她再三与卓玛医生搭话,对方依然对她爱答不理的时候,她这才醒悟,对方的确是更加厌恶她,甚至不愿与她沟通。
似乎是对褚昕的纠缠烦不胜烦,卓玛冷冷的扔下自己手中的毛巾:“烦不烦?我是照顾秦**的医生,不是照顾你的!”
对方毫不留情面的训斥令褚昕脸色白了白,她心中觉得有些委屈:“卓玛医生,你在生我的气?我是哪里做得不对,或者冒犯你了,我和你道歉。”
“不敢。”
卓玛皮下肉不笑,阴阳怪气的冷笑道,“我可不敢接受你的道歉,不然要是被秦**发现了,还以为是我故意在欺负你。”
她冷冷的从褚昕身边越过:“以后不准你再靠近我。”
她的态度就像面对敌人的刺猬,竖起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刺敌对的仇视着她,褚昕努力回想了很多细节,也没有发现该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卓玛,只能心中暗自苦笑。
秦楚歌单手从检查床上坐起身,在陈大同的帮助下,淡然的穿上衬衫:“事情查的怎么样?”
陈大同凑近他的耳边,把详细经过统统告诉了秦楚歌。秦楚歌眼神越来越暗,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刘家、杜家还有白家,平时在秦家面前低三下四,我出事的消息还没有坐稳,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了。”
他单手披上外套,高大挺大的身子略微有些消瘦:“消息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陈大同低着头,将几大家族的反应一一告知,“刘家和白家前几天碰了面,其他几大家暂时还没有动静,倒是杜家昨天去了秦老爷子的家里,坐了一会。”
秦楚歌眼底晦涩难辨:“秦家呢?”
陈大同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委婉道:“夫人弟弟的事情,有一部分是秦家的人。之前老爷子似乎还单独和夫人见了面,两个人达成了什么约定。”
只不过夫人还是太单纯了,秦老爷子狡诈的跟成了精的狐狸似的,怎么可能会真的履行承诺?
秦楚歌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这个儿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好父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其他家族成立战线。好,当真是太好了!
他自然看得清秦正国打得什么算盘,无疑是看中了他的功勋,但碍于他现在还是个废人,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想要逼得褚昕签下离婚协议,操纵他和别的世家千金联姻?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他眼睛暗了暗:“我的检查结果不用给卓玛医生。”
陈大同一愣,似乎不明白秦楚歌的意思。但秦楚歌并未多做解释,只是披着外套大步朝外走去,正好撞上门口正发着呆的褚昕:“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正魂不守舍的褚昕慌乱抬起头:“你检查好了?结果怎么样?”
“结果还没有出来,要等个几天。”
秦楚歌泛着精光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褚昕心里微微一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面上露出任何情绪,勉强一笑:“可能最近几天累了,那我陪你回病房。”
她拄着拐杖要跟着秦楚歌,秦楚歌缓缓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的眼前的纱布落下一吻:“不用,我们回家。”
“哐啷——”
剧烈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立刻抓住了秦楚歌的注意力,他看见走廊对面慌里慌张蹲下身手忙脚乱收拾的卓玛,淡漠的移开视线:“走吧。”
安静略微显得有些沉闷的车厢内,褚昕搅紧手指,实在忍不住了:“楚歌,我弟弟的那件事……”
“我已近让人去处理了。”秦楚歌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淡淡道,“还有三天时间,还来得及。”
褚昕心中松了一口气,却见一双粗糙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径直引领她到太阳穴两边:“按按。”
秦楚歌眼皮子没有睁开,语气带着一丝倦意。褚昕抿了抿唇,摸索着小心翼翼按压着太阳穴,偌大的车厢内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平稳行驶的汽车缓缓停了下来。秦楚歌倐尔睁开眼,率先下车,然后牵着褚昕大步朝别墅内走去。
时隔快有大半个月,褚昕踏上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中有一瞬间的恍惚。之前被贺琴娆那般侮辱的赶出去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回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