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昕眼圈通红:“傻子。”
她对褚修的心情很复杂,既恨铁不成钢,又觉得自己愧对他。如果当初在褚修成长过程当中,她多费点心思关注一下,他也不会行程今天的性格。
褚修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青紫的眼睛眯缝看着白露:“我做到了,现在到你了。”
白露脸色“唰”得一声沉了下来,周围人戏谑看好戏的眼神令她无地自容,恼怒道:“谁说你赢了?我还没有上台!”
要她跟褚昕和这个窝囊废道歉?死都不可能!白露卷起袖子就要上台,秦楚歌冷喝:“够了!”
她肩膀一抖,不甘心又委屈的睁大眼睛:“我又没说错!我也是我这方的成员!只要我还没有认输,凭什么他就赢了?”
“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秦楚歌眼神冰冷,眉宇间满是失望,“以多对寡,出尔反尔,以权谋私!”
白露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嘴唇无声的颤抖着,秦楚歌背着手,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宛如一座沉稳厚重的大山:“赌注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他这一句话彻底击的白露摇摇欲坠,她飞快的捂住脸,含混着哭腔和愤怒的不甘心格外刺耳:“对不起行了吧?!”
她掉头狼狈的跑出人群,褚昕心情复杂,视线落在浑身是伤的褚修身上,既不知道该同情白露,亦或该愤怒她的态度。
秦楚歌扫了眼擂台上的六个大汉:“明天训练翻倍,二十公里负重越野。”
那几个大汉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戚戚焉:他们今天已经输了颜面,明天还要受罚,得不偿失!
仔细拿纱布处理褚修身上的伤势,外表看起来似乎很严重,但是军营中切磋都有所保留,并没有下狠手,褚修也不过是些软组织挫伤。
知道褚昕今晚就要离开军营,褚修有些怅然:“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爸妈情况怎么样?”
“他们很好。”褚昕抿了抿唇,手指灵巧的打了个结,“有时间给家里去个电话。”
褚修有些心虚,部队里虽然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但是他胃口大,再加上是不是烟瘾也犯了,偷偷摸摸拖人从外面带点东西,一来二去也就没什么钱,自然也就没脸给家里联系。
他们训练的时间很紧张,褚修简单和褚昕呢聊了两句,立刻就得会部队集合。他匆匆忙忙掏出一张当兵时拍的照片,交代了两句,着急忙慌的赶去集合。
回去的路上,褚昕不由得感慨:“褚修果然变化很大,部队真的能改变人。”
秦楚歌闻言瞥了她一眼,心中暗忖:若不是他下死手整治那个小子,依他的性格,坚持不了几天就得退伍。
在军营的三天,也让褚昕吃了不少苦头。回到家也依然腰酸背痛的厉害,小心翼翼给自己上药,秦楚歌看不过去她那点猫劲儿,直接按住一顿揉搓。
“疼!”
褚昕眼眶含泪,愤愤不平的瞪了眼秦楚歌,男人被她含嗔的眼神气笑,伸手扭了扭她的脸:“胆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