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婉清也彻底坐不住了,扭着腰直接进了赵经理的办公室,不用猜也是用枕头风吹着赵经理拿出付安近多年来优秀作品素材,好有个突破口。
冯欣欣眼神嫉恨的凑近褚昕:“祝婉清心眼可真多,以为拿到素材就能获奖了?真令人恶心。”
褚昕哭笑不得,如果没记错,当初冯欣欣似乎还联合过祝婉清在宴会上挤兑过自己,现在又当着自己的面,来说祝婉清的坏话?
似乎察觉到褚昕戏谑的视线,冯欣欣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重新坐了回去。可当祝婉清高傲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又迫不及待、一脸姐妹情深的模样嘀嘀咕咕跟祝婉清商讨不停。
算了,别人怎么样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褚昕对于这次的广告征集也丝毫没有任何头绪,这次C家给的题目很简单:奢简。
这看似两个极端的词被放在一起,着实令不少人都丈二摸不着头脑,褚昕隐隐有些方向,但是灵感一闪即逝,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余浩给她传了封邮件:“褚昕,这是C家接连三个季度的广告文案,你可以参考一下。”
这可是帮了褚昕的大忙!
她连忙朝余浩感激的笑了笑,下班后也搜集了不少关于C家的素材,整理打包好,急急忙忙跑回家带上保温桶,准备去医院看下秦楚歌。
男人皮糙肉厚,伤势恢复的也很快,下床行走基本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褚昕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秦楚歌依然会强迫她每天给他擦洗,而且是……边边角角,任何一处都不允许遗漏。
耳边似乎还回想着男人压抑的低喘,褚昕脸上红晕更深,连忙强迫自己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影像,刚推开病房的门,蓦然察觉病房内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经。
“秦……秦夫人?”
褚昕怔怔着看着红着眼睛的贺琴娆和朝卿,脸上有些尴尬,贺琴娆擦了擦眼角,怒气冲冲的瞪着她:“褚昕,楚歌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楚歌一个人被扔在病房,不管不问,也没个人知冷知热,你究竟是怎么照顾人的?”
贺琴娆气得胸口发疼,如果今天不是她心血来潮,想要带朝卿去秦楚歌的部队给两个年轻人制造点机会,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跟她没关系。”躺在病床上的秦楚歌淡淡道,“是我不让她说得。”
“告诉你们又能怎么样,任务必须要去执行,不过是让更多人的徒增担心。”他冷漠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动容,“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秦大哥,阿姨担心了你一整天。”朝卿埋怨责怪的看着他,“她是你的家人,又不是外人。”
“褚昕也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扫了眼傻站在门口的褚昕,他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傻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
褚昕尴尬的走到床边,秦楚歌抬眼看了看她,“渴了。”
她后知后觉才想着要去给秦楚歌倒水,但是旁边迅速递过来一杯温水,朝卿神色温柔:“秦大哥,温度刚好。”
瞧着手脚麻利、心思玲珑的朝卿,再看着缩手缩脚上不了台面的褚昕,贺琴娆心里更是憋屈:“她算什么你的妻子?门不当户不对,我和你爸不会承认的!”
“承不承认,她都已经是了。”秦楚歌没有接过朝卿的水杯,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褚昕,“愣着做什么?”
褚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朝卿尴尬的举着水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贺琴娆心中来气:“我看你脑子也受伤了!看上这么个女人!”
秦楚歌不为所动:“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过来了,那些暗地里的人还不知道会采取什么措施。”
朝卿与贺琴娆脸色变了变,褚昕听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耳朵动了动,装作不在意似的悄悄偷听。
察觉到背对着自己小女人的动作,秦楚歌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贺琴娆稳了稳呼吸:“既然你受伤住院,褚昕又得照顾你,那真真我先带回去。”
“带回去?”秦楚歌眼底划过一抹冷笑,“上次真真回去落水高烧,上上次真真差点走丢,还有之前的那一次……”
他每说一句,贺琴娆脸色就难看几分:“朝卿现在也能方便照看真真。”她不服气的辩驳,难不成离得了褚昕,她们秦家还找不出来一个人照顾得了真真?
秦楚歌木着脸,丝毫不为所动:“真真留在我这里。”
贺琴娆气得掉头就走:“行,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自己好自为之!”
朝卿为难的看了眼秦楚歌,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贺琴娆,心中暗骂贺琴娆蠢货,焦躁不安的立刻追了上去。
褚昕讷讷道:“秦夫人生气了。”
“习惯就好。”秦楚歌似乎根本没有把贺琴娆的怒气放在心上,褚昕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这对母子相处的方式,透着一股莫名的别扭。
褚昕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好像就是贺琴娆单方面故意迎合,可是迎合的也很违和,每每都是以不欢而散而收场。
察觉到秦家内部关系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母慈子孝,褚昕了然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打开保温杯,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病房。
“这是我炖了一整天的骨汤,补钙。”虽然秦楚歌并没有伤及骨头,但是褚昕还是信奉以形补形,这个骨汤她特意挑的后腿骨熬制了,放了参片、红枣等中药材,慢火慢炖,又浇了好几遍烫头,味道香的真真接连喝了好几碗。
秦楚歌鼻头动了动,直直的看向褚昕手中的碗。
褚昕连忙将勺子递给他,秦楚歌没有接。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听见男人理直气壮的要求:“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