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卿苍白的脸色迅速涌上欣喜,她痴痴的看着秦楚歌离去的方向,视线落在床边的手机,眼底幽光浮动。
秦楚歌刚走出房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快速的一边走一边给褚昕打电话,却发现对方手机已关机,低咒一声,他迅速联系上昨晚送他回来的兵。
“谁接得我?”他单刀直入问道,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接到他电话的属下一头雾水:“嫂子啊,家里就她一个女人。”
该死!难不成真像朝卿说的那样,他酒后把她给——
他脸色黑得如锅底,咬牙切齿的迁怒:“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的妻子?”
小兵有些委屈:“我问她,她没有否认,就……”他隐隐觉得是不是出事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出问题了?”
秦楚歌闭了闭眼,猛地挂断电话,愤愤一脚用力踹向旁边的榕树。
怎么一切就都这么巧合?
秦楚歌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朝卿身上的痕迹不似作伪,饶是他对自己的定性很笃定,面对朝卿的指责也哑口无言。
那褚昕现在又在哪?
秦楚歌迅速联系上另外一个人:“帮我查一个人。”他烦躁的解开上衣顶上的纽扣,霸道凛冽的气势无可比拟,“我现在要知道她的位置,越快越好。”
“那合作愉快。”
明亮整净的办公区域内,厉墨染语速流利的跟对方交谈,花费了半天的功夫终于有了初步的成效,他明显心情不错:“今晚把合同赶出来,明天下午跟对方对接,确定好相关事宜。”
褚昕虽然对厉墨染人品保持质疑,但是他处理事务的手段的确令她钦佩。低着头自顾自的整理文件,褚昕故作不经意的提醒:“我还债的期限仅限这段时间,回国之后这件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厉墨染脚步一顿,转过身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褚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我看你脸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心情不错,厉墨染没有太挖苦她,“在你身上花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同出差?”
他冷冷的睨着褚昕:“连基础工作都没有熟悉,丢尽厉氏的脸。”
褚昕被他臊的满脸通红,因为昨晚心事重重,她并没有好好钻研过这个案子,差点出了大错。
幸好厉墨染临时反应过来,迅速救场,才避免太过尴尬。
她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也一直在努力克服,但昨晚的确是因为她私人的缘故,所以才导致失误。
褚昕垂下眼,掩饰瞳孔中的苦笑和难堪:“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柔顺乖巧过。厉墨染心尖一动,他见过褚昕低声下气的模样,也见过她剑拔弩张的模样。
她在他的面前永远像竖着铠甲的刺猬,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对她的伤害。
厉墨染眼神忽明忽暗,却没有继续:“尽快把合同拟出来给我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