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沈溪语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瑟。
“你先把人藏好,然后给穆西承打电话,我稍候就过来。”
穆泽辉有些不满。
但是出钱出人的人都是沈溪语,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跟她闹辦,只敷衍的应了一声。
冷笑一声,穆泽辉立马给穆西承打电话。
此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他的邮箱里也出现了白清初发过去的邮箱,正急得不行。
看到是穆泽辉打过来的,想也不想就挂断。
可是,对方却锲而不舍的一直打开。
穆西承不耐烦的接起,就听到穆泽辉说,“你的老婆在我手里,想要她平安无事,就带一个亿来见我!”
穆西承呼吸微滞,语气焦急,“你们在哪儿!要钱是吧?可以,但人,你得确保毫发无伤,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平日冷静自持的穆西承,急红了眼睛。
见他答应得这么快,穆泽辉也很惊讶。
这钱来得太容易,他不禁动了歪心思,“不,我现在后悔了,一百亿,我才肯做到让她毫发无损!”
“你别得寸进尺!”穆西承咬牙切齿道。
和敌人谈判时,不应该表现得对那人的在意,可是,穆西承到底在白清初的事情上失了冷静。
“你不答应?你那小娇妻……”
穆泽辉拖长了尾音,眼睛,瞟向一旁躺在地上的白清初,一拳打向她的胸口。
“哼……”
昏迷中的白清初痛苦嘤咛了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穆西承再也忍不住了,滔天怒火升起,恨不得宰了穆泽辉。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嗜血的欲望,他沉声说,“行!一百亿就一百亿,你若再反悔,休怪我无情!”
穆氏破产,而西白又是新建立的。
饶是他穆西承再有本事,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百亿得掏空他的家底,再多也是拿不出来了!
因此穆泽辉痛快答应,“行,不过你得一个人来,如果我看到其他人,可不敢保证会对你的小娇妻做些什么。”
结束对话,穆西承立刻将钱汇到一张卡里,单枪匹马的开车去了穆泽辉口中的森林。
夜色,渲染了大地。
森林偏僻处,一辆黑色小轿车紧紧停泊在那里。
沈溪语看着繁星点燃了香烟,脸上满是大仇得抱的痛快笑意。
白清初由三个彪形大汉看管着,而穆泽辉则在前面走来走去。
一百亿,拥有这笔钱,他这辈子都不用干活就能舒舒服服的生活下去!
想想,就觉得兴奋难耐!
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穆西承阴沉着脸走过去,手指攥紧,问道,“钱我带来了,都在这张卡里,密码六个一,你可以查查,清初她人呢?”
“别急啊。我先查查再说。”
夜色昏暗,视线所及之处不过两三米的地方,而且模糊不清。
穆西承忍耐的看着穆泽辉查完余额,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穆泽辉也不废话,指着一处草丛,“就在哪儿!”
二话不说,穆西承抬步就走。
可是,没人。
开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再检查一圈。
还是没人。
“你耍我?”
此刻,穆西承的脸色已经不是阴沉能形容得了的。
他双目赤红一片,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
穆泽辉也吃了一惊,忙往那边走,“我记得她就在这里的……咦,人呢?”
看到空无一人的地方,穆泽辉脸色微不好,“她把人带哪儿去了?这女表子竟然耍我?”
“你该死!”
穆西承狠狠砸了一圈过去,穆泽辉疼得蜷缩起身体。
远处响起警笛声,穆泽辉顾不上疼,满脸惊恐,结结巴巴道,“你,你说话不算话,竟然叫警察过来!”
狠狠瞪了他一眼,穆西承转身就走,“这话,你跟我的律师谈吧。”
要是被警察抓住就完了!这敲诈勒索少说也得坐牢!
不,他不能坐牢!
穆泽辉转身就跑,然而,一束强光照了过来,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围了上来。
“警察,把手举起来!“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穆泽辉叫苦不迭,一张脸满是悔恨。
这时,穆西承收到一条短信:
想来救她吗?我不要钱,只有你一个人过来,记住,任何人都不能带,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杀了她。地址,西郊海边,十分钟,迟一分钟,我就在她脸上划一刀。
后面,还附着一条彩信。
只见白清初被倒吊在海面上,她的背后,绑着一块大石头,而脸上,则被人划了一刀,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
这一眼,差点把穆西承吓得肝胆俱裂。
连短信都来不及回,直接驱车去西郊。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赶来时正好十分钟。
等候多时的沈溪语看了一眼计时器,笑道,“你很及时嘛。”
穆西承担忧的看着白清初,她脸色苍白,唇角泛青,看样子情况很不好。
“西承,西承你别管我快走!这个女人是疯子!”
白清初卯足了劲大喊道。
她是被沈溪语这个女人把头按在海水里惊醒的,接着又派人摁住她,一通自言自语后,拿起匕首在她脸上深深划了一刀。
神情癫狂,看着就不像是正常女人!
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走?”
沈溪语得意的笑道,“他是不会走的,他若走了就不是爱你爱得发疯的穆西承了。”
她说得没错,穆西承脚步分毫不动,面色沉沉的看着她,“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溪语脸上笑容微滞,声音阴狠道,“我的孩子,被你们害死了!难道你们不该偿命吗!”
闻言,白清初挣扎着反驳,“你胡说!你的孩子是被你自己害死的!”
“你放屁!”沈溪语抓着头发,神情癫狂,“是你,是你们害了他!今天,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为我孩子偿命!”
如果,真得有一个,那就让她吧。
白清初最后眷恋的看了一眼穆西承,轻声道,“杀了我,放过他。”
“不行!”话落,立马就被穆西承打断,“小白,听着,如果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你,也只能是你!”
黑夜中,穆西承深邃的眸犹如无垠深海一般,深不见底。
“大叔……该活的那个人是你。”白清初虚弱的道。
啪啪啪!
沈溪语鼓掌,语气里满是恶意道,“真是伉俪情深呐!听得我都感动了。”
“不如我来替你们选吧!”
说完,她扔一个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