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离殇这个神情恍惚的反应,泠落彻底明白了g。
她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她爱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来吧,上来,我满足你。”
泠落冷笑,脱衣的动作未停,很快就要剥光了上衣。
这么痛快的话若是放在之前,宫离殇绝对毫无理智地直接扑上去,可现在泠落的情绪明显不对劲,身体状态也不允许他放肆。
他都多久没碰她了?
宫离殇抓住她滑落肩头的衣领,隐忍地斥责着。
“别闹。”
泠落推开他的的手,冷脸刺着。
“你除了发情还会做什么?不就是想睡我吗?上来。”
宫离殇的脸色一沉,她竟然这样想他,他爱不爱她她难道不知道吗?如果只是为了睡她,他会这样宠她纵她捧她心疼她吗?
可泠落的质问还在继续。
“你能一天一旬一月一年不碰我吗?就算我能怀胎十月你自己能忍住吗?宫离殇你能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是他迷恋的性玩具而已,她不是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很少被当做一个人。
“慕容泠落,你去外面问问,哪个男人像我一样?既然我娶了你凭什么不碰你?好好养身体,我现在不碰你,刚才没忍住摸了你是我不对,你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宫离殇不想和泠落吵架,竭力压制自己的脾气。
虽然觉得她这样摸都不让摸的行为过于矫情,但鉴于她身体虚弱心情不佳,也不想和她计较,可宫离殇心里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他对自己的妻子有欲求本就是人之常情,这是人伦所在,男人无情无欲才有问题。
泠落从不厌恶他激烈的感情,她难过的是他种种行为中透露出的不尊重。
那种被珍视的感觉似乎随着时间的长久而逐渐在婚姻中淡去。
“宫离殇我可以出门吗?”
“不可以。”
话落就是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好好吃饭,我以后每天亲自过来喂你,别再闹脾气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折腾下去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和我说,拿我出气也没关系。”
“没胃口,不想吃,回你的养心殿去吧。”
泠落还是不想搭理他,让他去找别的女人总好过在她这里给她不痛快。
“不想吃也要吃。”
宫离殇让外殿候着的宫女送了一碗粥进来,舀着一口口吹凉送到她嘴边。
之前宫离殇在她昏迷是喂的半粥早就消化了,怎么会不饿呢?泠落不争馒头,只想争一口气。
只见泠落扭脸避开,这一切都在宫离殇的意料之中,这么倔的人要是能轻易劝回来那就奇了怪了。
宫离殇将勺送进自己的嘴里,含住粥俯身喂进她嘴里。
“唔呕”
宫离殇的火气又往上冒,按住她不让她吐出来。
“咽下去,你越恶心我越要喂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恶心。”
泠落呛得直咳,一再推拒着他的胸膛,不想被他掌控。
可宫离殇凭借着自身的力气,不断逼近,在她耳畔低语。
“以后还有更恶心的呢,等你好了,你恶心的人天天和你做最恶心的事,你每天只需要赤裸着在床上躺着,哪都不用去。”
看到宫离殇脸上的不怀好意,泠落就知道他这话并没开玩笑,可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好好养着吧,现在你身上饿得一点肉都没有,我还嫌硌手呢。”
泠落的脸白得彻底,被宫离殇气的身体发抖。
见她情绪有了波动,宫离殇的眼底也有了温度,这整天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怎么办?
“滚!滚出去!我不吃!”
“等你吃完我再滚。”
对峙半晌,最后还是泠落妥协,她颤抖着伸手去够碗想要自己吃,可宫离殇故意不给她,眼中藏着笑,继续一口口地喂着。
泠落一再徒劳也不再反抗,宫离殇这才满意,磨平她身上棱角的过程让他心情格外舒畅,他就喜欢欺负她。
离开前宫离殇还不忘接着刺激泠落。
“以前又不是没喂过你,矫情也要有个度宝贝,好好当你的宝贝,不然我会一点点儿告诉你该怎么当宝贝,以后不会再惯着你了。”
泠落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副不听不见的样子,彻底无视宫离殇,可听没听进去只有自己知道。
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后,宫离殇心满意足的离去。
人不过刚走,泠落便扶着床沿趴在床边吐了起来,边咳边哭,混蛋!这个混蛋!恶心!真让人恶心!
此后,宫离殇除了每天饭点过来亲自喂饭,几乎不再留夜,两人也鲜少交流。
在宫离殇填鸭式强迫喂养下,泠落的脸开始有了气色,终于能下地活动。
午后,泠落倚着窗棂,从窗口眺望殿外的绿色,夏木荫荫,阳光正好,宫人来来往往。
可是,皇宫里是没有知了的,一切静的可怕。空荡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再和她说话。
明生死不知,胜春自从那日再也没有出现过,怕是被宫离殇调走了,她唯二的亲信就这样没了。
泠落伸出手,接住被夏风吹落的树叶,小小的一片圆叶静卧在微陷的掌心,给困于笼中的人带来夏日的问候。
只见那窗前病弱的少女举起绿叶,仰着脸望着那暖阳,叶子遮住一只眼睛,她那死寂无波的眼里似乎倒映着一丝生机。
没有人能困得住她的自由,即便宫离殇,他还是小看她了。
他高估了她的胆怯与懦弱,更低估了她的决绝和倔强,她从就不是任人摆布与驯服的女人。
泠落将圆叶别入发髻,取下头上的一根金钗,一头细软的秀发瀑布般地披散而下,阳光一撒,头发顿时染上了金色。
太阳渐斜,晚霞可见,晚风依旧。
“咣当”一声,一支沾染血迹的金钗掉落在地,清脆悦耳。
一只纤细的手臂从大床上垂落,静止地滞留半空,细白的手腕处蜿蜒滴落一串红色,流过掌心蔓延到指尖,最后滴落在鲜红的地毯上,已经让人分不清哪个更红了。
那纤瘦的少女微张着嘴喘息,木然地躺在床上,视线渐渐涣。
泠落大脑中的意识却还清醒地感受到身体里生命力的流失,死原来可以如此安详,她的手腕似乎不痛了。
小剧场:
蛋蛋:比美人迟暮更令人悲痛的是红颜薄命,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美人慕容泠落:唉
名将南宫流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