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打的我,还打脸。”
泠落现在已经不想看又开始抽疯的木易了,对他格外嫌弃。
她这个爷爷帅不过三秒,感人不过一瞬,这么快就原形毕露、暴露本性了。
只见木易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我就说宫离殇这东西再怎么废物也不可能没品地打媳妇,原来是宇拓疆那个小王八蛋,
打女人的渣男可要不得,要不得,好男人满世界都是,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报仇去。”
木易风风火火地就要往宇拓疆那里跑,泠落无奈叹气,也没拦他,拦也拦不住。
这老头的武功其实挺厉害的,吃不了什么亏,绝对能完虐宇拓疆。
虽说宫离殇已经帮她报过仇了,可宫离殇的仇谁来报?既然有人帮她报仇为什么不要?
话说打人不打脸,脸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这就不言而喻了吧。
可宇拓疆这混蛋打哪不行,还专门打脸,一下就把她打成了猪头脸!
泠落自然不能轻易绕过他,她可没这么圣母,刚才宇拓疆差点逼死她和宫离殇,现在怎么不也得泄泄气?
等木易走了,泠落才去扶宫离殇,刚抓住他的胳膊,就被宫离殇一把抱住,死死地拥进怀里,一点儿空隙也不放。
“别走……”
“不走,歪脖树我也乐意。”
泠落笑着怼宫离殇,即便是被骂歪脖树,他也是高兴的,只要能留住媳妇,骂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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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大帐
一回来就给泠落的脸抹了消肿的药,然后木易和吕秋韦都要给她号脉看病。
可泠落死活都不愿意,宫离殇无奈,只好让军营里的军医来看,等军医来了,泠落还是不同意。
她怕暴露流产的事实,自然谁都不让看,可现在没有人知道泠落在闹些什么,双方都要在僵持着。
三个男人怕她内里有疾,都有些担心,只好在一旁哄着,哄到最后,泠落哭了,她的确是故意的。
“我没事……我不要看病,不要……”
“行行行,不看。”
木易格外无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因为看病这点小事哭鼻子,他虽然心里格外嫌弃泠落,可毕竟是亲孙女,难免还是心疼。
宫离殇还是放心不下,在鲜卑大营里他亲眼看到泠落喝药,不等宫离殇多说什么,泠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一时让他忘了要说什么。
此时的宫离殇仅是将身上的血衣换下了,连清洗都来不及,就在这安顿泠落,更不要说有时间包扎伤口了。
“小殇殇,爷爷,你给他看看吧……”
“行行行,看看看。”
现在的木易格外好说话,丝毫不敢拒绝泠落,就怕她再哭,唉,心累。
宫离殇坐在一旁,木易亲自给他包扎上药,从小到大,虽然这老头是他师父,可从未好心管过这些事,如今也是沾了泠落的光。
不过木易的手劲不轻,仿佛是故意的,宫离殇看都未看他,眉头都未皱半分。
即便是在包扎,宫离殇还是一直在看着泠落,目光未有片刻的离开,泠落也一直在看着他。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里面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包扎好之后,宫离殇将两位老人送出去后,便匆匆回了大帐。
泠落正侧着脸趴在床上,宫离殇俯身靠近泠落,低声问着,语气很是轻柔。
“为什么不让号脉?”
“不让就是不让。”
泠落别扭地别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肿起的脸,趁机移开了视线,怕被宫离殇看出什么。
宫离殇直接把人抱在腿上,扭过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躲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泠落垂着眸并没有说话,眼角泛着泪花,可并没有让它落下。
其实,泠落这要哭不哭的样子才最为让人心疼。
宫离殇不在追问,抬手抚着她完好的另一面脸,轻轻地触碰,不敢用力。
“疼吗……”
相比于几个月前离别之时,泠落的脸更瘦了,显得颧骨微凸,眼底的黑眼圈根本就遮不住,本来还有肉的小下巴已经尖了。
摸着让人不舒服,能把泠落微胖一点,宫离殇威逼利诱,耗费了多少努力,如今都白费了。
泠落只是浅笑着,不疼,相比如流产的痛,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泠落微微嘟着嘴,睁着大眼睛,仰起脸看他。
“亲亲就不疼了。”
见她撒娇,宫离殇的瞳孔一深,扣住她的后脑勺宣泄着多日来噬骨的思念。
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了,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
……
“不要!”
泠落被压在床上,一手护住胸前的衣服,一手推阻着宫离殇的手。
宫离殇半支起身,喘息着眯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从再见到现在,泠落的确格外反常。
“又不要?”
在他逼人的目光下,泠落很是淡定,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臂上的绷带。
很是不解,今天这么累,他哪来的精力?不过她识相地并没有问。
“你的伤……”
“不碍事。”
泠落越是拒绝,宫离殇越是想要,她的一再拒绝让宫离殇的心很是没底,就像缺了一块一样,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像隔了一层。
泠落此时的样子让宫离殇也看不透,只见她抬眸,直直看进他的眼底。
“宫离殇,我想要个孩子。”
曾经明明是一个矫情害羞的人,可泠落此时的语气却格外平静,脸都未红半分。
没有人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有多痛,那是滴血地痛。
宫离殇并没有察觉到泠落的不对劲,只以为福利来了,他笑了,眼里还亮着光,答应地很是痛快。
“给你。”
翌日
趁宫离殇处理军事,泠落支走了木易,让人找来了吕秋韦。
被泠落单独找来,吕秋韦虽然意外,但并未多说什么,只等泠落开口。
泠落知道时间紧迫,并未浪费分秒,直接开口。
“吕爷爷,我是来请您帮我号脉的,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希望您都能为我保守秘密。”
这便是泠落支走木易的原因,她那亲爷爷,她最为了解,那张没人把门的大嘴守不住任何秘密。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吕秋韦忽然有一瞬陌生的感觉,以前的泠落有什么事不会这样遮掩的,她这是长大了吗?
“嗯。”
老人未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坐在了泠落对面的椅子上,将食指搭在她的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