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你? 】,,,!
第二天,天刚蒙亮,天气有些阴晴不定,我跪在新坟前,想着躺在里面的墨家老爷,人有生死离别,这世间世事无常,这时侯倒也哭不出来了,我微笑道“爹,你安心吧,我会报了仇再来见你的”。
回到墨府,洗涑过后,我来到当初迷路的桃林,只是,此时的桃林却是成枯枝败叶,一整片桃林如同冬日一般。
这到底是和墨家老爷有何关系,难道说是生命共享?我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坐在大门口发呆。
去年的那个午后,墨家老爷和南宫辰还坐在隔壁亭子里下棋,一老一少,下得正尽兴。还有哪个摇椅,那时的墨家老爷正在上面午睡,我轻轻在他身旁为他遮阳他,他也没能察觉。那日他说,“最好天天陪着我”。这么一想。貌似后来便再也没有了认认真真的陪伴。
原来,我们待的时间竟是如此短暂,墨家老爷想念的定是墨子宁多一些,可是,我却当惯了墨子宁,在亲情这条路上学陷越深。
“娘娘,李小姐来访”。
“快快请进来”。我立马起身,向院子冲去,刚过走廊,就到站在院子中间的人儿。
我轻声唤道“心怡”。李心怡回头,四目相对,两人的眼泪都滚落下来,李心怡回唤我的名字都带着哭腔。
“你瘦了”。李心怡抱着我哽咽着说道。
“你也是,来在都城也没有少操心”。于是,两人破涕而笑,牵手进屋。
由于不想一开始就将话题带得太深重,两人都避过雷区,谈一些轻松的话题。正煮茶,外面突然吵吵嚷嚷,我和李心怡刚起身。琉璃就小跑进来说道“娘娘,那墨染来了,带着他的一帮小妾跟姘头”。带上这么些人,来是要准备恶心人。
“关门,一个都别放出去”。我边走边说道。走至走廊上,我却停下来,带心怡坐到亭子里。有人上茶,我对远远站在墙上方的无痕扬扬头。心怡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问道“子宁这是作甚”。
“待会你就会知道”。我将茶推至她面前,有些难受的道“为我父亲做最后一件事”。
外面的吵闹声不断,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吵,如何闹,都不会有人去理他们,那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好地方。可以不死,但是,也别想在当正常人。我要墨染,一辈子都活在恐惧和悲伤里。
“你准备怎么做”?李心怡试探性的问道。
“心怡,你可信我”。
“自然”。
“那就别问那么多,我不会草芥人命,但也不会让人做错事还不知悔改”。我抬起茶喝一口道“今日你先回去,明日我在去你府上找你”。李心怡点点头,由琉璃送她出门。
见李心怡一走,无痕飞身下来。说道“墨染的那些小妾,如何处理”。
“再说”。我起身,和无痕来到一间屋子里,那屋子四面封闭,独留着一个小孔对着院子,院子里是墨染和他的小妾们,一共六人。此时大概是叫累了,几人正在树荫下休息。
“等晚上,将他的小妾一个一个的放出来,我说的放出来是假死的那种,哥你懂吗?”。我见无痕点点头才道“然后才道“摧毁他的意志力,然后击垮他的心理。”
无痕似懂非懂,但只要他知道,我要的是结果是要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足够。
墨染这种人,对自己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欺男霸女,欺软怕硬,今夜,我不光要毁了他,还要让他往后一生,都活在那些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群中。
“吃完药,早些休息”。无痕将我拉出房间道。
“不,我要亲自着他下地狱”。我倔强的说道。无痕着我,最后拗不过我,只得妥协。
夜晚来得很快,饿了一天的那六人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叫喊,这时,无痕出场,声音彷若来自地狱,他幽幽开口道“此院是地狱之境,若是午夜还不离开,便要永远进入地狱,永世不得安宁”。那吓得抱成一团的人哇哇大叫,胆子小的拼命抱着墨染不松手,胆子大些的直接扑到院门出拍打门求救。无痕放出一人将其打晕然后喂了忘忧草,在让人送回住所。
无痕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时辰后,放一人”。于是,院里的五人为了这一个名额,再次起争执,墨染大吼道“老子平时养你们,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就这副忘恩负义的样子?都不许争,老子先出去”。呵,好一个忘恩负义,你可还记得,墨家老爷,你的二叔平日是如何待你的。
那时,墨骞老来得女,自家夫人又因难产过世,便一人带着女儿经营着布料生意,他眼光毒辣,又有独到眼光,生意也越做越大。
一次回家聚会时,大哥却对他说“墨骞,你夫人过世,年岁已高,漆下无儿,我正好有双儿子,不如便将染儿过继给你,以防你以后孤苦一生。”
“大哥,我可以将带染儿跟我学做生意,我是他二叔,定会将毕生所学教于他,但这过继之事,以后休要再提”。
此后,年仅七岁的墨染便跟着墨骞走南闯北,学做生意,墨骞待他如亲儿,奈何墨染小小年纪不学好,各种调皮捣蛋,墨子宁也就是那时跟他染上一些不好的说谎和霸道的坏脾气。待年纪稍大些更是越发不可收拾。于是,墨骞便将生意分出去一半给自家哥哥,然后让墨染回去自家独自经营。后墨骞年岁上升,便将另一半生意给了墨染的大哥经营,带着自家女儿隐入都城一角安稳度日。自此,两家便只是偶尔联系,未曾想,这墨染竟恨墨骞到这地步。想来也是寒心。
一个时辰后,再次放出来一人,自然不是墨染,离门最近的墨染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只得徒然坐在地上发呆。
无痕的声音适时响起“你这辈子,最对不起,伤害过谁,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不放你们”。
于是,那剩下的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开始说起来,唯独墨染坐在墙角沉默,于是,一个时辰后,无痕道“这次,可以放三个”。
四人一听,都争先恐后的往院门跑,墨染毕竟是男子,在活命关头,他力气极大,将那三名弱女人推开,他一人独站在门口道“都给老子后面待着,老子要出去”。
他刚说完,那三个女人已经抱团如疯了一般将他按倒在地,然后一起用力,将他推得远远的,然后三人站在门口消失。于是,这院子现在便只有墨染一人。
他愤怒无比,一直在骂着那几个臭婊子忘恩负义,不念旧情。
一个时辰过去,没有声音,墨染观察着夜空突然意识到不会放人出去以后开始拼命喊叫,发现毫无用处之时又改变策略破口大骂,最后精疲力尽的垂坐在院门口。
他累了,他也怕了,因为他发现,整个夜晚,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咒骂声,这个夜晚静得可怕,他终于意识到,这附近只有自己一人时的恐惧。
“墨子宁,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出来,你出来啊,玩这些虚的算什么君子。”
“墨子宁,墨子宁……”。终于,最后还是累了,于是他静下来休息,却发现,除了他的呼吸声,这夜间再无其他声响。
他试图再次发声,却发现只能在嘴里呜呜,极安静的夜,突然传来一声叹息,不长,但足够墨染听见。
“墨骞?二叔?……二叔,我对不起你,我知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二叔,求你原谅我………”。我将拳头握紧,原谅?恐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