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你? 】,,,!
回想着刚刚李心怡在信里提到的墨家老爷自我离开后便一直生病的消息,我心下颤了颤。哪个硬朗的老头怎么就病重了呢?
躲在衣柜里着墨家老爷信最后的一句家好,勿念,我好,勿挂泣不成声。最后,你连写封信都要骗我。一开始我问琉璃时,琉璃还想撒谎隐瞒,一逼问琉璃才哭着道“老爷不让说,他说若是我说,就让人打死我。”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琉璃,闭上眼可是眼泪还是滚出来。衣柜里很窄,让人有安全感,我环抱住自己开始哭出声。
“阿宁”。衣柜外想起南宫辰的声音,我回道“刚刚失态了,我能调整好,给我一点点时间,不用为了我搁下你的事情”。
南宫辰还是拉开衣柜门道“我还在呢”。
眼泪再次奔涌而出,“南宫辰,你实话告诉我,我还有多长时间”。
“请你不要撒谎,认认真真告诉我”。一开始我还能清南宫辰眼里的水雾,而后连他的脸都模糊不清,眼泪烫得吓人,我扑进南宫辰的怀里,我未曾想,这件事要他亲口说出来,有多难。
“三……个月”。南宫辰最终还是咬牙说道。
“阿宁,没事,可以治好的,只要找到荆芥的师傅就好,你会没事的”。第一次见到南宫辰对一件事的无力,第一次觉得南宫辰也是这世间万物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早已经做好和南宫辰共赴黄泉的准备,未曾想,这黄泉之路,还是得我一人走既然天命难违,我便只能却之不恭。
“南宫辰,遇到你,我了无遗憾”。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我遗憾的事真是太多太多了。好不容易,我死而复生,有宠我的父亲,有知心好友,有想白头的人。这一切,又要被夺走。
上一世,我一心求死,这一世,我随意而安,努力生活,却逃不掉这上天的安排。
“琉璃,你仔细形容救你的那个姐姐,越详细越好”。我对坐在下面的琉璃说道。
南宫辰临危正坐在书桌前,桌上是准备好的宣纸和研磨好墨汁。袁昭随意坐在琉璃对面。几个之前抓过琉璃的士兵如坐针毡,额头上冒出许多汗珠。
“别紧张,我们只是对一下时间,或许可以知道些线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那几个士兵大概以为我们是要问责。
“她穿一身蓝衣,有头纱和面纱,眼睛里黑睛内藏不外露,神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视。所以一路上我都是偷偷她,身段轻盈,武功深不可测,那几个匪贼,一瞬间就被她制服在地。”
“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南宫辰停笔问道。
“不用跟你的王爷提我,径直往前走下去,就能到淮水城,就只说过这一句”。
“她们几人”?
“五人,都是用眼色交流,未曾跟我说话,捂得严实,琉璃不知男女。”
“恩,袁昭,接下来说说你的”。
“我去往军营向太子汇报近期的消息,然后回程的途中遇到一行人马,一行六人,我们觉察不对,遂跟踪一路,却发现在淮水城不远处他们留下这名女子便转身离开,于是我让两人继续跟踪,将这女子擒了来。我以为她是细作,反抗又激烈了点,出手便重了点”。
“我叫琉璃”。袁昭说完未曾想琉璃着急纠正名字,先是楞了一下,接着道“在这里跟琉璃姑娘说声抱歉,还望琉璃姑娘不要介怀。”
“我们娘娘曾经说过,不用与不重要的人一般见识,袁将军言重”。琉璃字字珠玑,未发现这小丫头这般好口头,来是真生气这袁昭。
“琉璃”。南宫辰及时出口制止住琉璃,也顺便制止住正要回击的袁昭。琉璃起身回一礼我又扶她坐下去,这姑娘,受罪了,确实该恨袁昭。
“时间线理完,南宫辰,那漂亮姐姐恐怕是你认识的吧”。我回到他身边着那画像上的人说道。
“晋国公主”。南宫辰低沉回答。
所有人都是一惊,这晋国公主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便进入到东升地界,并且还熟知东升来往路线和距离。这下,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沉。
“袁昭,让你的人务必知道晋国公主的落脚点,并且查清她一共带了多少人”。南宫辰严肃道。
“袁昭领命”。袁昭收起一开始懒洋洋的态度,像是进入到严肃认真的模式。
正这时,荆芥推门进来,手上抬着三碗药道“喝药”。我与南宫辰互一眼,相视一笑道“今天,也要加油活下去”。
贾风澜上次来的信里提到,安阳这次带来的二十万将士里,几乎都是他近几年在月轮国附近收复的小国里收编的将士,到反而是月轮的正规军没有来多少,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安阳此次目的,后来才想到安阳这是想让他们当敢死队,他出手帮大旬,利用大旬向东升宣战,用的是大旬的将士,他也给大旬保证,借他们兵力,然而,这些士兵的命在安阳来根本不重要。安阳这厮,是想不费月轮的一兵一卒就拿下东升。
“这孙子,真够阴的。”我咬牙切齿道。
“够异想天开”。南宫辰今天起来心情很好,我小声问道“莫非你已经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暂时有一个想法,不过有些事还需要确认”。我着南宫辰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到只怕只是差一个答案吧。
“既然你已经有想法,我便相信你,墨家老爷病重,我……我想……”。
“阿宁,回去吧,在王府等我,两个月我一定带荆芥的师傅回来”。南宫辰将我拉入怀里道。
“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安心,故意编的你有办法吧”。我推开他问道。
“来,坐下来”。南宫辰拉我坐到桌前,收好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我可以把计划都告诉你,所以你答应我,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
“好”。我用力回答。
“大旬只是一个小国,上次淮水码头大旬损失惨重,只怕凭着驻扎在香榧城里的将士是无法跟东升对抗的,而安阳带来的二十万大军,虽说人数众多,但恐怕没有多少真的愿意为安阳卖命,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军心不和,纵然安阳排兵布阵厉害,也抵不过我让人去吹吹风,如此下去,自然军心溃散。”
“那万一那二十万大军都有要害在安阳手里呢?到那时,那二十万大军可就只是只往前冲杀的傀儡”。我忧心忡忡道。
“所以,我在等贾风澜的结果”。南宫辰低头地图时,肩后的头发滑落到肩前,身上着青衣,苍白的脸色在烛光的照耀下,竟显出一丝喜气。
“那晋国公主若是也带二十万大军来助安阳,你又有何打算”。我伏身爬在桌上侧目着认真的南宫辰。一个人,怎么可以生得这般好。
“她未带”。南宫辰发现我在他,也侧目我。
“你怎知她未带”。我嘟嘴问道。不想南宫辰就这般探头过来吻住我,我瞳孔由惊吓变大到恢复如常在到闭眼轻轻回应他。
南宫辰,你可知,我有多舍不得离开你。我们总是给着对方希望,可是希望就是希望,结果注定是让人不忍面对的。
而后南宫辰递封信过来道“”。
我拆开一,信很简短,上面写道“我在东升,不知归期,一行五人”。字俊秀有力,纸上还有好闻的香味,闻着此香,仿佛就有一美人出现在眼前一般。
“你如此信她”?我将信还回去,有些酸。
南宫辰伸手摸摸我头道“没你好,没你有趣,没你会讨本王欢心”。
“……”为什么我更酸了,想起之前的种种,南宫辰的原话难道不是说:她好,她很乖,她还不会惹是生非让人生气”?
“如此便好”。我还是回一句,想着我只有三月的时间,明早起程回都城,或许今夜与南宫辰是最后一次相守,或许,我这一世注定了也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