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龙辰盯着太后缓缓道:“太后,儿臣一早就说过不要妻妾。”
“正儿啊,你君王你为的是天下,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放了手,你要是撒手人寰……呸呸!你要是出个好歹,留下我和无陵孙儿,那流云该怎么办啊!”
慕容龙辰眼里冷霜依旧。
“还有商陆,他会辅助好本王的孩儿的。”
“太后,王爷!小世子一直在哭,奴婢怎么哄都哄不好。”许奶娘像是捧着个烫手的铁烙,走到太后后边儿。
太后抱过哭闹不停的水水,说:“正儿,你看一眼自己的孩儿,她才多大啊,一声父王都不会叫啊!”
慕容龙辰头昏欲裂,他伸手,想抱一抱水水。
可胸口一口气堵的急,他又咳嗽了几声。
“是本王做不好一个父亲。”慕容龙辰眼神落寞,没有光彩。
太后心里急得如碳火煮沸的水,急得要把自己逼死了。
她知正儿已经为那女子放弃了求生的想法,甚至一连荒唐的处理朝政,将身体弃之于不顾。
太后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能至极,她什么都不了。
太后紧锁着眉头,盯着慕容道:“正儿,算哀家求着你,不要如此下去了。她若是真心爱着你,她得了消息怎么可能不回来。”
“虽然哀家一直秉持着以夫为天,以子为地,但你的王妃不一样,她傲气但也一颗肉长的心,若她真对你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你便是自刎与她眼前,她都不会舍得给你找块儿好地埋了!”
慕容龙辰对太后的话听的是,有风近,侧墙出。
他低低脱口而出,“对啊,她也曾对本王说过,心里没有本王……”所以才能走的如此决绝。
“这世上不缺解语花,许是下一个就有知心窝的女人常伴你身侧,不如……”
太后的意思还是要给他塞人。
对啊!
世上解语花何其多,她们或因他是君王,为家中权势讨好他,迎合他,也许这这群解语花混杂一两个真人待他的人儿,但他一介肉体凡胎,应该是看不到了。
但芙芙是进入王府前就知道是个火坑,她不选择躲避。
终究是他骗人不对,该有责罚。
只是她现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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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我师父怎么好端端的就险些流产啊。”
“这老夫也不知啊,姑娘啊是不是你急火攻心了,别激动这头三月可不能大喜大悲。”
老大夫现在还迷糊着呢,明明脉象还是平稳的,结果就唠了两句,襦裙之下就渗血了。
也着实把老大夫给吓得够呛。
沈芙芙吃了一剂药后,脸色好了些,她站起来,左手拎着药,右手拎着白继修。
“大夫,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沈芙芙脚步还有些虚浮。
白继修懂事的转为扶着沈芙芙走,巧笑着:“师父,小心台阶。”
“师父,大夫说了不能动气不能动气,是不是又遭反噬了,哎,师父你以后少用蛊啊!”
白继修不巧看到了沈芙芙手上的刀伤,这伤口像是自己割的,因为刀痕横跨整个手掌,切口平整。
沈芙芙收回手。
“这个我知道,我与一人签订了蛊,不成想子蛊者受得疼痛太剧烈,我连着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