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货越说越偏,沈芙芙回眸一瞪。
那两个舌头比女人还长的人登时就闭嘴了,还假装无辜的吹起了口哨。
“那什么师父,我和莫师兄,师兄他媳妇儿先走了啊,咱们走吧。”
白继修一手揽着一个,将多余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给清理干净了。
他们三下去的时候,还顺带把祁小六拖走了。
沈芙芙注意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的跟张白纸的男子,他瘦弱得要脱了皮相了。
祁朦越想追出去。
“哎,那个炼丹师走了。”
“你回来了,你二弟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沈芙芙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脑中已经脑补出这娇弱的男子被欺负的一出出了。
祁朦越回来,拂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二弟染上了怪病,无论怎么样都是这个样子,吃什么都吃不下去,有一个老道士给瞧了后,说要炼丹师割肉入药才行。”
“割肉,割哪里的肉。”
沈芙芙听到割肉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说割肉的话,就是割心头肉。
这可是要死人的,拿命换命!
“割一点皮肉而已……真的,真……”祁朦越说话支支吾吾的,神情越发不自然。
祁褚桓抿着如纸皮的唇瓣,“大哥,你说实话吧,姑娘……我大哥想割你朋友的心头肉来医我,咳咳……大哥你不要管我了,我没几年活头了。”
果然,这躺床上的病秧子说话还算诚实。
这割人肉入药,向来不可能只要皮肉即可。
沈芙芙转眸,那清澈如溪水见底的眼睛透着一股清冷。
“割我家炼丹师的肉不可能,但你弟弟的病,我有办法。”
沈芙芙看着祁褚桓的面相,他面冠如玉,比起祁朦越来,他长得更仙风道骨,清风霁月。
这年头山贼都长得这么秀气?
祁朦越眼前一亮,“当真?”
“当真,你把手腕儿伸出来。”沈芙芙专注的看着祁褚桓。
祁褚桓一直在山寨里长大,还从未被一个女孩子如此盯过。
他脸颊微红。
颤巍巍的将手伸出被子外,当沈芙芙看到那一截不能称之为手的手。
这一截手腕如同桑木的枝条上斑驳的树皮般,纤细又脆,血管凸起。
沈芙芙拿出蛊虫和红线。
当她掏出刀时,刀尖一抹银色的光耀闪到了祁朦越的眼睛。
祁朦越惊恐的上前,“姑娘你干什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沈芙芙割破手掌,她拿起床头小矮桌上的瓷碗,她收拢了手掌,挤出血。
挤了铺碗底的血量后,沈芙芙用手点着自己的血,拿去触祁褚桓的眉心。
祁褚桓自然性的想要躲避开。
沈芙芙说:“别怕,靠过来些。”
祁褚桓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宛若一道光,她说的话都好中听,祁褚桓听话的挪了挪身子。
沈芙芙拿出腰包里的蛊虫,她让蛊虫爬进祁褚桓的衣服里。
用自己的血,在祁褚桓的额头点了三下。
祁褚桓顿时感觉胸口像是长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股久违的疼痛感袭来。
本来只是给旁人注入力气的简单蛊术,她一个人完全可以办到。
现在她的手却不断的滴血,沈芙芙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凝结成雨滴状,顺着小巧精致的脸颊滴落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