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呵,我怎会恨你呢?我亲爱的的大姐姐。”沈月抽出纯白丝帕,走向沈安宁,半蹲着轻柔的为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是我大姐姐,我怎么会恨你?我不想对你用刑,所以,乖乖告诉我,玉玺的下落,嗯?”
我只会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死!
“我不知道。”沈安宁冷笑。
她也是瞎了眼,才被她们如此算计,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月冷笑,并不理会沈安宁的嘲讽,起身站了起来,嫌恶的将沾了血污的丝帕丢掉,“我会让你知道的后果的。”
“抬上来!”沈月微微抬手,便有侍卫抬上一个木箱桶将它放在沈安宁面前。
沈安宁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那是从木箱子里发出来的,哪怕箱子盖着,仍挡不住那种味道,她心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姐姐真会说笑。”沈月大笑道,“我能干什么!姐姐紧张什么?做妹妹的不过是看姐姐在宫中清苦无依,特地在宫外搜拢了些玩意儿,来孝敬太后娘娘。”
看着沈月癫狂的模样,沈安宁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浓烈。
“怎的太后娘娘不看看臣妾给您送来了什么么?”看到沈安宁的不安,沈月笑得越发的张扬灿烂,“妹妹我给您打开,好不好?”
说罢,也不等沈安宁开口,便走去一把将木箱的盖子掀开。
顿时,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一箱子沾满血污的人头也随之露了出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颗颗的垒积成一座小山。
待沈安宁看清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时,发疯般的扑向木箱,“爹!大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满箱人头。
难怪,难怪这几天心绪不宁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安宁趴在木箱上痛哭,这一箱子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沈国公府和宁侯府诸人的头。
“哎呀,原来大姐姐还不知道啊?”沈月故作惊讶的娇笑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果然,只要沈安宁不痛快了她就会很开心。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沈国公与宁侯叛国,已经让陛下给处置了,哦,对了,陛下还说,皇太后沈氏品德败坏,霍乱宫围,不贞不贤,废其后位,贬为庶人,太后……哦不,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后了,你是罪后沈氏,你至死都是个被废掉的罪妇,肮脏又低贱!哈哈哈哈……姐姐,对这样的结果你可还满意?你不知道,我为了搜集这些东西费了多大的力。”
沈月张狂的大笑,她真是太开心了,沈安宁终于不是高高在上的嫡女,也不是尊贵的皇太后了,她只是个低贱不祥的罪妃、罪妇。
“为什么?为什么!沈月!为什么!他们都是你的亲人!”沈安宁凄厉的大叫,双眼的圆瞪因怒而布满血丝,着实的恐怖。
“为什么?哼,你竟问我为什么?”沈月冷笑。